徐北山笑:“速撤去面纱,让沈大人欣赏一二!”
我们听令除去面纱露出真容,晓楼见了先是一愣,随即目光在我们粉面上一一扫过,赞:“果然名不虚传!个个天姿国色美艳无双!”
徐北山道:“晓楼可知这八位女将?”
他回:“卑职在赤马亦有耳闻,崖州杨家有八位巾帼女英,不但容貌俊美且运筹帷幄上阵杀敌强过男子,今日一见,真非同凡响!”
徐北山凑近他低声浅笑:“老弟!除此外,那床笫间香肉赤膊厮杀之技更是不凡!你若不见识一番等同白来一趟!哈哈……”
老爷在旁听了,面色微红,笑:“大人言过了,不过是些山村野妇,难登大雅!”
晓楼目光在我粉面上略停顿,问:“我素闻八美中,有位二姨足智多谋,临阵杀伐决断犹如诸葛在世,可是这位?”
我听了,忙上前一步,躬身道:“卑职美娘参见大人!坊间传闻不足为信,卑职不过是代主行事罢了!”
他点头赞:“应对有度!不卑不亢!果真不是凡人女子!”
徐北山笑:“元堂此来需多多盘桓几日,就住在我府上,三日后召开盛大授勋宴会,届时省中各部大员齐齐到场,共同鉴证你升任崖州管代!”
老爷忙应:“卑职何德何能受此重任!万谢大人!”随即伸手,念恩忙掏出礼单交予他,老爷双手奉上。
徐北山接过,略翻看,两眼发亮,笑:“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多礼?收了!”
众人又闲聊几句,徐北山安排仆人引领我们歇息。
督军府内果然楼宇众多,房屋瓦舍更不计其数,仆人在前引领,来至一院前,我抬头看,牌匾上三个苍劲大字“清韵斋”。
入院,中央一座三层阁楼,两旁各有两座二层秀楼,老爷下榻在主楼,我们八姐妹各住秀楼。
安顿好,仆人进来,手中托盘,上面放着几张纸片,只听他道:“几位奶奶,这是督军府出入证,凭此物可进出督军府,因几位奶奶及老爷要在府中住几日,因此提供。请务必保管好,临别时需如数返还。”
言罢,放下出去。
我拿起一张看看,只见上面写着『出入凭证』下面盖有督军府内务章。
不多时热水备下,我们侍奉老爷沐浴。
自始至终未见老曹,我唤过一仆人问:“怎不见老曹?”
那人回:“天亮时老曹便到后厨监办酒席,直忙到现在。”
临近傍晚,先有人引领老爷与念恩见督军,说是有事相商,而后又有仆人送来东洋珠花,说是从马来西亚国进口,用珍贵玳瑁、珊瑚雕刻,督军大人特别送来几十枚。
宝芳带众姐妹挑选珠花,我无心挑选,只坐在堂前独自品茶。
忽然,门外人影闪动,一人手端托盘,盘中放茶,他先是微微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这才躬身进入。细看,却是老曹!
我笑问:“老曹一向可好?”
未想,他并不理会,来至近前轻轻把托盘放在桌上,掀开盖碗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字!
我顿警觉,忙低头看,只见他写:二更天,有财胡同十三号。
写完,他迅速擦掉,躬身退出。
老曹行事诡异,其中必有缘故!我心中明了,也不说话,面色自然,依旧品茶。
不多时,前面传晚膳,我们姐妹打扮一番,换上旗袍随仆人引领入席。
老爷、念恩已在座。席间热闹,徐北山、晓楼、老爷,对影三人,把酒言欢,将近一更天才散了,徐北山便要从我们姐妹里择选几个侍寝。
我听闻,忙低头,生怕被选上,好在他已有七八分醉意,用手胡乱一指,选了茹趣、佳敏二人。
选罢,他对晓楼笑:“老弟也择选几位如何?……”
老爷在旁听了,满脸尴尬,低头无语。
我亦心惊,却听晓楼笑:“大人美意,卑职心领,只因还要回府,内人翘首以盼,若独自在外作乐恐愧对于她。”
徐北山听了哈哈大笑:“老弟痴情!却少了许多乐趣!更枉费了这众多佳丽的年华!哈哈……也罢!也罢!”
老爷在旁问:“沈兄不在大人府上留宿?”
晓楼笑:“督军大人念我舟车劳顿,特在东城为我建造一所宅院,每次我来省城时便住那里,杨兄提起这个,正好,明日一早我便接杨兄到我那里坐坐。”
老爷拱手:“多有叨扰!”
晓楼言罢向督军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