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哭泣。
梦醒了,枕旁全是泪。
悔恨在我们走好运时睡去了,但在身处逆境时,却更强烈地感觉到它。
--卢梭
夜色终于褪尽,白天还是无可避免的来到了,四周渐响的嘈杂声夹杂着一丝丝光亮固执地闯进了房间。
我现在当然仍然清晰的记得二十多年前我的初潮,那是上世纪80年代中期的一个秋日,14岁,刚升入初三不久。
这天,杭州阳光灿烂,天高气爽。
风有些猛,扯掉了校园东边双杠区的几片焦黄的杨树叶。
不知为什么,那天小腹总觉得不舒服.下坠,发涨,还有些痛.还感觉有些冷.十点钟左右,我上厕所.我的脑袋感觉轰得一下.我看到内裤上好多的血.
脑子一片空白,一分钟左右.才知道是是月经来了.
我心里特别特别的慌,掺杂着一种羞耻难当的感觉.因为我妈妈说,女人来了月经就不是女孩了,是大人,是女人了.
我当时心想,啊,我就这么一下子变成女人啦.心里一点准备也没有.
接着我就特别难过,心里堵得很.象是有一把刀子把我和我的童年给切断.而且总象是有很多的眼晴看着我.
初潮的来临,对上初中的女孩子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来之前身体很不适,不是肚子痛,就是小腿痛,头也发晕,感觉心烦气躁。
而且这一年很不规则,这个月是十号来,下个月就变成了二十号,再下个月也许就成了八号。
在母亲的细心教导下,女孩子们第一次学会了使用妇女用品。
那时没有卫生巾卖,简陋的卫生带和粗糙的卫生纸让人看着就烦!
厕所离教室又远,课间只有十分钟,要换纸,必须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去抢占如厕的位置,厕所没有遮掩的小门,在众多等待如厕同学的面前换纸,让人又羞又急。
有时动作慢了,下节课必然迟到,又要挨老师的批。
每次来的时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有时站起来,就弄脏了裤子,急得只想哭。
上课时精力和心思全放在这每月必来的“朋友”身上,根本没听进老师在讲些什么!
放学时,弄脏了裤子,就只好将书包放长带子,用书包摭挡住脏处,在女同学的掩护下,脸红心急的回家。
因为害羞,又怕男同学知道,女同学之间戏称它“大姨妈”或者“做好事”。
每个月“大姨妈”的到来,让女学生又怕又恨,个个发誓下辈子绝不再做女人!
在我进入少女的青春期不久,我开始接触了人生中的第一个男孩。
我的亲生父亲经常和母亲感情不好,经常打骂她。
他经常半夜三更打我妈。
我那时已经有些懂事了,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半夜打架的夫妻多半是性生活不和谐,比白天打架要严重得多。
记得一个星期六夜里,父亲打得特别厉害。
隔着一道墙,我还能清清楚楚听到他的吭哧吭哧的喘气声。
翻毛皮鞋底子打在我妈身上,啪啪作响。
他喘着粗气,肆无忌惮地咒骂我妈:X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