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见西门庆暗自给了眼色,便俯身答道:
“老身知罪、知罪,愿罚”
又是一声惊堂木
“大胆郓哥!你可知罪!”
郓哥自是不服,呛道:
“我不曾受过谁的钱财,只见武大受人欺负,通报家属……”
“休要多言!你不报官却寻家属,寻得又如何?纠众互殴一番?何况你又怎知武都头在家?翻墙入室,怕不是要趁火打劫!你若再狡辩,下官当堂将你杖脊三十!”
郓哥憋气沉默,惊堂木接着办公
“大胆张三、李四!尔等……”
这俩倒是乖巧,不等知县责问,接连磕拜
“小人知罪,一则见花子虚等打骂武大,便应上前劝阻,二则当及时报官”、“俺也一样,小人知罪愿罚”
知县转身看向潘金莲,手不自主探到案下抹了一把裆,轻拍了惊堂木一下,轻言道:
“武家娘子,你可知……”
“干老娘鸟事!是妖风伤了西门这厮,这厮借此辱骂,后登门闹事,见敌不过我家叔叔,又遣人欺负我夫君,这般无视,你怎不早见了阎王去!”
知县怒拍惊堂木,喝到:
“娘子不得无礼!公堂上休要撒泼!这短棒是你置于帘上,岂能脱了干系!下官念你一妇人,姑且记下,休再乱言!”
知县转向西门庆,言道:
“西门大……,嗯哼!西门庆!你知罪否?”
“小可知罪,武家娘子无心打我,小可不当与其争执,更不应登门讨要说法,闹得自取其辱,武大被花子虚等殴打,着实与我无关,望知县大人明鉴,但说小可身为阳谷县药商,愿自讨腰包医治武大”
“嗯,知错便改,善莫大焉,尔等若有西门庆这般肚量,阳谷县却太平不少”
知县见武松又要发作,连忙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下官也有罪责!这短棒本是下官赠与武都头,若非如此,短棒便转赠不得武家娘子,便也打不得西门庆,嗟哉、嗟哉,恁地说时,人人有错,人人当罚,却等同于人人无过,人人谅解,也罢,花子虚等,各杖脊二十收监,视武大病情再做定夺,西门庆,你出资医治武大,其余不论!”
武松自不会罢休,指骂道:
“狗官!来时便见你拾掇银两,定是受得西门这厮贿赂,我哥哥至今没个说法,区区几杖便要打发!若说嫂嫂伤了他,武二吃他一百棒无妨,我只打他三拳,此事便了!不则便是偏袒!”
金莲知晓武松心思,便一旁做样,声泪俱下、字字含冤
知县连拍惊堂木,厉色道:
“休要乱讲!你身为都头,私滥武力、公然斗殴,下官不拿你是问,已是开恩,若说偏袒,便偏袒于你,不论其他,却说你这安歇处,下官念你打虎有功,好生备下了,你却说要与哥嫂同住,下官准了你,不日又言要搬回来,不时又要走,如此反复,皇帝没得你这般自由!”
武松知了公堂上讨不得理,怒掷佩刀,把军帽打在知县身上,怒道:
“见钱如蝇见血的狗官!一小吏便想收买我武松!白日梦!西门狗贼!休让我见着你!”…………
夜里,潘金莲脱了武大裤子,人是昏睡,鸡巴却抖擞,手把玩了一阵,又砸在嘴里一阵,叹气一声,原本这三寸丁宵时算做条汉子,如今却成了根肉棍,好生无聊!
金莲去偏房寻武松,开门便是泪眼婆娑,武松以为哥哥伤重,要去探望,金莲拦住,又以为嫂嫂气不过,要寻西门庆,金莲又拦,武松只得将金莲引入屋内,筛了一碗酒与金莲,安慰道:
“嫂嫂早去歇息,明日生受嫂嫂照料哥哥,改日我定找那厮理论”
“叔叔是八尺好汉,自有前途,奴、奴一羸弱妇人,若你哥哥不测,奴、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