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去过欢哥家……”
我把眼睛从手机上挪开,斜了旁边的赵峰一眼。他坐在那抱着头,几乎要把脑袋塞到两腿中间。
视频里,黎星然坐到沙发上,对赵峰勾手:“没眼力啊,给我倒杯水。”
“您改天来吧,欢哥不在,欢哥明天过来。”面对黎星然举手投足的妩媚,赵峰话都说不利索了。不过他还是倒好一杯水,递到黎星然面前。
赵峰一步步向她走过去,而黎星然却抬起头,盯住了高高墙角上的摄像头。
她隔着屏幕和时间,与我对视。她没有出声,只有嘴唇轻动。
唇语似乎是:我来收账啦。
我豁然记起,她曾经对我说过一句“我想操他”。这个女人,完全没有说着玩的意思。
我呆呆地看着她假意地抬手,碰翻赵峰手里的水杯,溅湿了胸口;又看着她绰住赵峰慌慌张张递来的纸,将他的手送入自己的衣襟里。
她穿的很薄,肌肤很白,那些漫游的刺青带着倒刺,勾住赵峰的理智,用力一扯。
她推倒他,伏在他身上,用手捏他的耳朵。赵峰大叫着,提到我的名字,而她说“左欢管不了我的”。
她缓缓地教他接吻,温柔地,像对待一只烧得脆脆的小陶壶。黎星然褪下半截衣衫,扯下赵峰的裤子,磨蹭着他,水蛇一样,蜿蜒带毒。
被她咬过,剧毒入骨。她偏偏在最后一线时不再主动,诱着赵峰踏入自己的陷阱。
然后是极致的欢愉。
先是缓慢的、全心的纳入,赵峰拧着眉头,张大嘴,粗活锻出的腹肌在抽搐颤抖;接着是蛮横的、霸道的起伏,黎星然抓着他的手,按在他的头顶,腰身高速地抬起落下,肉体相撞,连绵不绝地作响。
赵峰立刻就受不住了,他叫着“星然姐、星然姐”,五官扭成一团。
黎星然察觉了,她腾出一只手探到身下,将赵峰的精管捏住,又是一顿凶猛地起落,然后一下子从赵峰身上闪开。
白色的液体像炸了一般,赵峰狼狈地用手去捂,更是溅得四面楚歌。如果精液是红色,他此刻已躺在血泊。
黎星然倚在他旁边,笑得止不住。
她挑衅地向摄像头望了一眼,又凑过去,给赵峰擦干净。
她趴在他肩膀上,抚摸着他的头,用脸蹭着他的面颊,对他灿烂地笑。
赵峰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他也憨憨地笑,眼里有了从没有过的光彩。他着迷地盯着黎星然身上的刺青,用手背轻轻地摸。
没过一会儿他又硬起来。
黎星然躺下,把他拉到自己身上,让赵峰主动进入。
赵峰一进到她身体里,就像马达开足的机器,再也停不下来。
第二次持久多了,他拼命占有,毫无技巧,有的只是一身力气和一腔忱热。
黎星然被撞得仿佛要散架,但她快乐地吟唱着,一一接纳下来,直飞天际。
星然姐,我快不行了。
不许射里面。
赵峰连忙拔出。黎星然探身起来,小手灵巧地捏挤一圈,让他挥洒在了空气中。
然后又是第三次。
第三次,她又将他擒住,不管不顾地要他,从疲软脱力生生套弄到坚挺无比。
赵峰躺在地上,囚徒一样,肉体与精神交战,向她求饶,又被她的撒娇征服认命,被榨出第三次。
满地的狼藉。黎星然称心遂意,半裸着陷在沙发里,慢慢吸着她的烟。她嘴角带笑,让赵峰给她擦净身体,又看着他把地面清理干净。
然后她从后面抱着他,对他细细地耳语。
赵峰从没有过这么丰富的表情,他呆滞着,眼睛里有不熄的火,他面露艰难,又乖乖点头,被黎星然栓得服服帖帖。
黎星然走了,和来时一样,摆弄着五彩缤纷的翅膀和尾羽,得意洋洋。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按灭手机。
我走出家门,留赵峰一个人在那里抱着脑袋,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