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和我想要的背道而驰。
该怎样就怎样吧。我向楼上走去,走到唐筱谨门前,把门推开。
原来的黑色裙子被叠放在椅子上,身上穿着我备在衣柜里的千篇一律的白色吊带。
女孩早听见车声来了,她站在房间中央,背着手,肩膀缩着,眼里有紧张,也有期待。
我倚在门边,厌倦着一张脸:“衣服穿好,滚吧。”
唐筱谨先是以为我在故意凶她取乐,扭扭捏捏地往前蹭了两步,这才察觉到我脸色不对。
“为什么啊?”她小声问。
我懒得纠缠问答,只是冷冷瞪着她,向门外一指。
“可是我都很听话的。”她膝盖打颤,嘴巴很硬。
听到我鼻子里哼了一声,唐筱谨有些急了,声音也高了些:“我真的听话了!”
看着她的表情,我生出些许迟疑。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还没有能骗过我的能力。那便意味着,我的判断有误。
我抬手朝她按了按,唐筱谨向后退了几步。她屁股沾着床沿,急促地喘着气,双手交扣着放在腿间,紧张得拧来拧去。
我站在原地,调出几日的监控,八倍速向后扫着。
开始的时候,唐筱谨有些焦躁,在房间里转圈,又从窗户探出身子往外瞎看。后来药瘾有些发作反复,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扭。
不过确实是听话的。她死抓着被单,只有两只脚蹬来蹬去,一个小时下来,床单湿一小片,却自始至终没把手伸到大腿之间。
后来她从床上跳下来,冲进浴室,也没脱内裤,就蹲在那里,让淋浴从头到脚浇在身上。
没有四溢的热气,所以应该是凉水。
这么冲了五分钟,她才跑回去,把被单褥子哆哆嗦嗦裹在身上变成个春卷,躺在那里睡了。
后面更是没有什么值得看的,赵峰甚至没有囫囵个出现在镜头里,无非一双递过餐盘的手,或者唐筱谨侧着身子,露出腰胯,让赵峰打针。
除了谢谢,唐筱谨一句话没和赵峰说过。我从她眼里看出来,她很怕赵峰。她怕他会一时兴起,强拧着把她对我承诺过的事情打破。
她的确听话了。
可是,这意味着,客厅里发生过更有意思的事情。
我抬眼看向女孩,唐筱谨咬着嘴唇,手把衣服拽得皱巴巴的。她哀求地看着我,还有委屈和赤诚。
所以,错的是我而不是她。我心情好起来,声音也柔了些:“你待着,过一会叫你。”
我关上门,回到楼下。赵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他手里擎着遥控器,咯噔咯噔地换台,魂不守舍。
“怎么回事儿?”我拧着眉头问他,又在他紧绷起来的时候摆摆手,“坐着说。”
“我不好说,欢哥。”赵峰仿佛变成了一个犯错的孩子。
“什么叫不好说?”我故意让语气尖利起来。
他抓着头发,面露苦色,有口难言。
客厅里也有监控。他怎么都不说,我也只好再费些功夫。手机打开视频,拖着进度条往后拽着——不在的几天,看起来风平浪静。
赵峰纳闷为什么我突然不言不语玩起了手机。他挪挪屁股凑过来,这才发现客厅里有监控这一回事。他面如土灰,触电似的跳起来。
“欢哥!我、我上厕所!”
“一会儿再去。”我憋着没笑,故意冷脸吓唬他。这小子也干不出什么事,最多不过是和唐筱谨在一起呆多了,憋得难受叫了个鸡。
果不其然,在最后一天下午,有人来了。
但是等我看清那人模样的时候,脑袋仿佛被打了一枪。
黎星然自由自在地闯了起来,把门口试图拦她的赵峰推到一边,仿佛她才是这座房子的主人。
“就你一个啊?”监控录下的声音模糊不清。
“嗯……”
“认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