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前他甚至不敢抚她脸庞,但此刻他的手笼托上她颈后,她加深那吻。
张唇把他纳入,热切的接纳,安抚、平伏他。
但他内里的黑暗太盛太炽。哀伤爬漫过她给出的软热,他能感到她的冷却,退缩。她结束那吻。
“对不起,”她道,“你不想我,去……”
“芬。”
终于失守──在她告诉他康奈德离开后,他一直强抓的微薄自控。
“天,德芬。我伤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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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百结千肠。
“没有。华高。你是那么的……”
她找不到言词去形容内心膨胀升起的美好感觉,他给她的一切。
“你从来没伤害过我。”
“我是指,我的意思是,”他哭了,“我强奸了你。”
他的话,象副钳子,把她的皮强剥下。他开始呜咽,身体不住抖动。
“哦,华高……”
她摇头。他抬起通红充血的眼眸,面对她。她向他伸手,但他退缩。
“不,华高。你没有。”
她改触他前臂,轻握一块隆起的紧绷肌肉。他抽了下。他眼里没有释然,没有希望的火花。他们相对,任泪一直流。
“什么时候?”她低语,“你觉得你什么时候那样对我了?”
他看她那眼神,让她觉得那是他的自我鞭挞。他要迫自己看她来惩罚他自己,他知否那对她而言也是种伤害?
“每一次,”他哽咽道,“每一次,当我进入你。”
“不,”她哭道,“求你不要这样说。我知道那很……奇特……可我想……我想记起的……是我们。只有我们,华高。”
他凝视着,怀疑的泪水滚滚而下。
“华高。”
她不知该说什么。
他,一脸的破碎。
她抚揉他脸庞,他下颚──下颚因初生的胡茬而显得粗糙,她想安抚、平伏他。
当她吻他眼睛与睫毛时,他僵住,她的唇被刻上,他的泪痕。
她吻他另一只眼,他眉毛与脸颊时,他僵硬依旧。
她把前额枕在他胸前,感觉他痛苦呼吸引发的胸膛起伏。
她把整个身体贴上他的,双臂缠上他后背。
活像拥抱一尊内裂的雕塑──他胸膛无序的升降,发抖的呼吸,他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华高,我保证。我跟你在一起,我看着你,爱抚你,所有我记得的,所有我感受到的,都是你是我的朋友。你是……我们是……”
她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唯有用唇封来填补那缺口,她吻他,好让他知道,好抚平他的伤痛,让他明白,她对他的一切感觉都是美好、温暖的。
那是个柔软的甜吻,而他在战抖,他的身体颤栗在她身下。
当她后撤看他时,他的表情是那样的害怕,那样的受创,但她很肯定自己能帮他越过这一切。
让他明了,宠爱他,抚揉他的头发与脸颊,她再度吻他,她的每一个内里均升起温暖、爱怜,希望能扫走他的愧疚。
他任她,任她跨坐到大腿上,任她的唇分开他的,任她吮吸他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