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只在她身体里,还钻进她灵魂内,他的眼眸寻觅,研读她所有的思绪,她所有的感觉,她只感到自己彻底地、完完全全地为他所拥有。
此时此刻,她在他脸上、眼里再找不到半丝残酷的痕迹。
她只看到他那独异的俊美,还有绞混着爱与痛的炽热情潮。
一切是那样的安静。
她的呼吸,他们的,像似停滞了般。
或者,也许是她忘了去听。
因为,现在它又慢慢地真切起来──康奈德的存在,他轻浅的呼吸,华高紧张、紊乱的气息,还有那被钳制着的欲望之躯破碎出的、她脆弱的哦吟。
他控制、统治着她,把她悬在那儿,久久地,浮沈在那苦恼中,渴望着解脱。
他的移动是那样的轻浅,只够她挫败的知觉堪堪感受。
那份折磨已超出她能忍受的极限,她试着挪动,本能地,移动,没有去想为什么,只要移动。
他落在她腕上的抓握更紧了,快到疼痛的边缘,他的脚突然压住她脚踝,那样连她的脚和大腿也动弹不得,她的臀也被他钉压着。
这一刻,她感觉到了,高潮的慢慢来袭,上升,上升,从他进入的刹那已预示着它的到来,上升,直至满溢而出,灼热她身体的每一个粒子,在她身体中央,他植根着的那一点慢慢向外散射、散射到她的躯干、她的手,她的脚,她的脸。
然后他把自己更深的推向她,然后那涟漪又再泛漫全身,辐射、散射至四肢百解。
在那汹涌的情潮稍转平伏时,她才意识到瘫在桌上的自己的身体弓得多厉害,绷得有多紧,在康奈德的身下,她脸孔有多扭曲,嘴巴如何张开着,轻声吟喘出她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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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爱,温暖,融混着──德芬。
太多了,即使是对他来说,要去相信──她颤抖着经历那段高潮,在他身下,他坚硬地深陷在她体内,德芬。
他的感官何曾那样澎湃过?
那份需要沸腾至近乎痛楚的程度,从仰慕到崇拜,再到执迷。
这个娇小、坚强的极致女孩,他搂压着,让她高潮着的女孩,她幽暗的灰眸闪着泪光,她的唇瓣更红艳了,微启着惹人垂吻,还有那颤抖的哦吟。
妈的,他快爆炸了。
冷静、平静下来,还不是时候。康奈德把兽欲压下。
他等待着。待潮吹过后,意识返回她眼眸的那一刹,然后。
“现在,”他低喘道,“现在。”
他的声音颤抖着,一如那紧抵着她的他的身体──透过痛苦的愉悦,她的身体能感受到他的激颤,还有他的“现在,现在”诱发身体新一轮的惊悸,更火热的期待。
她等待着,等待着,看着他,感受他如何迷失在她的身体里。
“现在……德芬……我要……让你……真正的感受我。”
没塌下,没突发的挛颤,没吟喘。
他在她周围,包围着她,两人的大腿、小腿、脚踝象藤蔓般绞缠着,他把一只手的指节埋入她发间,另一只手则握搂着她腰身紧按着她,一轮深猛、有力的穿刺。
回荡在耳边的只有她自己的啜泣──毁灭性的、透骨的狂喜。
一次。
又一次。
他的抽插,她的喘泣,就是没法静下。
康奈德,无处不在──在她前面,在她体内,在她身上、周围。
他的眼睛,他的嘴唇、皮肤、汗滴,他的肉体、肌肉、性器,他的体味,他的声音,他的喘息,他的抚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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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高模糊地意识到他的恐惧已悄然流走。
他看着,身体燃烧着渴望──当他看着她,从未想象过她能这样,兽性的肉欲,用猛烈的需索去回应康奈德暴戾的欲焰。
不是强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