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臀被最不应该的某根顶出清晰凹陷的可怖意识。
一切都叠加重合。
无论再没有危机感,再怎么迟钝,都不可能察觉不到那股鲜明的异常。
好像突然被从水里拉扯救出的溺水者,眼前被海水咸涩渗透,反倒对鲜明清晰的事实感到恐惧。
她呼吸不畅,胸口重跳,那个瞬间终于惊觉这种亲密的异样,从脊背到头皮窜过一股电流般的陡然战栗,几乎忘了注意孩子的自尊,即刻竭力挣扎——
在那之后,发生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好事:小濯没有被她弄醒,她没有伤害到孩子的自尊,不必考虑如何向他解释这个尴尬的局面,也不用假装睡着等他上了学再起床。
第二件事是坏事。
小濯睡得很沉,可能在做春梦。
因为她一直在动,流得到处都是的鲜血滑入臀缝,隔着一层薄薄布料,也蹭到高高挺立的某根的顶端,濡湿了整层棉布。
他喘息粗重,沉溺梦境,对抗她的挣扎,胡乱把不听话的抱枕往怀里摁。
最后一下把她按进怀里的动作幅度很大,男孩意识不清,被本能驱使,甚至做出挺腰的动作,一下让器官脱出布料,毫无阻隔顶入饱满臀缝,直接滑过正流血的柔软,骤然嵌进了她的两腿之间。
大腿根部软肉战栗夹紧,而后它猛跳一下,只隔了一层内裤,抵着正流血的位置,毫无征兆射出了一道浓稠乳白。
夏漪浑身发抖,从觉察那根顶出松垮布料的瞬间就明白接下来会怎么样。
她拼命挣扎,幅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这辈子从来没有一次如此明确清楚自己不情愿。
不行就是不行,这样绝对不行,没有模不模糊的道理,界限鲜明划在那里,绝不可以越过。
然而一切反抗转而变成男孩的亢奋,他睡着,没有任何道德观念,可能以为怀里的母亲是春梦中的哪个女性,在天还没亮的凌晨紧拥住梦中的女性,毫无挣扎、舒爽至极地用她的腿根承接欲望,射了她满身脏污。
一直到最后,她趁儿子心神失守的登顶片刻猛然推开他,光着脚下床冲进厕所。
腿根的鲜血乳白滴滴答答掉在地上,裙摆血红湿透,濡湿贴在小腿,说不清最里的那层布料被什么弄湿。
习惯于异性触碰的身体兀自发热。
她不住发抖,手上拿不稳东西,抽搐似的痛麻,扯下衣服脱个精光,打开淋浴,不等水热就立马开始冲澡。
地面鲜血晕开,滑入下水口,别的熟悉的东西也滑下去。
她看得头晕目眩,一想到那是谁的就喘不上气。
水渐渐热了。
冷热交替,心情波动剧烈,浑身发麻,加上经期偏头痛,一系列因素集中在一起,重重压在胸口。
这时余光瞥见不远处内裤沾染的一抹浊白,她忽然意识到她摘了环,这么弄是有可能怀孕的。
像是劈开世界的一道重刃,从刚刚起一直忍耐的恶心反胃猛烈冲击,一下涌上喉头。
她捂着嘴,撑着马桶水箱,蓦地弯腰吐了。
她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又一次不确定这份恶心到底因为什么。
因为那时候她想到了尹帆。有一个短暂的刹那,浴室中红白交融的画面和他的家重叠了。
夏漪的初次在他家,但不是卧室,是沙发。
体验很糟。
她太小了,尹帆又特别高,要弓着腰才能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