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摧毁了敌人的营帐,让敌人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之后,骑士们迅消失在了远处。
窦炽喘着大气,手持长矛,愤怒的嘶吼起来。“鼠辈!!哪里逃?!”
可鼠辈显然不愿意理会他,就这么迅撤离了战场。
窦炽都不敢派人清理战场,在确定敌人暂时撤离之后,即刻领着其余的军队丢弃了营帐和守地,迅离开。
而高长恭在撤离了交战范围之后,却又迅停下来,令众人就在这里休整。
左右几个将领都很困惑。
“将军,方才明明可以全歼敌人,斩敌方大将,为何要撤离呢?”
高长恭取下了面具,眼含笑意。
“我们的目的乃是击退敌人,保护好灵州往朔州的诸多城镇。”
“斩将夺旗之事,并非是必要的。”
“只是为了斩杀敌方大将,就损耗自己的太多的兵力,反而对往后的防守不利。”
“此番重创窦匹夫的军队,他已经没有什么余力再出击了,困龙戍在短时日内都是安全的,目的已经达成,不必强求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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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领们看向他,眼里都有些敬佩。
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啊,杀敌人的一个国公,这样的功劳能让无数将军们眼红,就是陛下,目前为止也只是杀死了一个国公而已。
竟能压制自己的欲望,放弃如此巨大的军功,果断的撤退。
真不愧是我们的将军啊。
高长恭让骑士们在这里休息,召集了诸多的军官们,开始跟他们进行战后的总结。
高长恭从不藏私,他对麾下的众人,推心置腹,不但分享军事方面的知识,每次交战之后还会给他们进行总结,告诉他们该进行改进的地方,同时还会跟他们讲述一些大方向的战略,培养麾下将领们的大局观念,争取让他们早些成为坐镇一方的英才。
“此番尉迟迥是想要通过多线出击来拉扯我们的骑兵,妄图切断我们前后的联系。”
“尉迟迥是老将,敌人能出击的方向又极多,若不是有百姓告,我们可能就会出现尾不能相顾的情况。”
“这一次,看来是他们的将军配合上出了问题,不然窦炽不可能以孤军在此逗留。”
“但是,我们不能期待着通过敌人出错来获得胜利。”
“我的想法是这样,当下我们在兵力上是劣势,要驻守的地方又许多,要保护的百姓也不少,我们不能被动的打防守战,一旦让尉迟迥调整过来,多面打击,其中许多沙地,我们的骑兵不可能来回奔袭作战,因此,我觉得可以挥我们的优势,将战役推进到敌人面前,最好能在敌人左右活动,逼迫他们不敢出兵,被动的来防守我们。”
“其中最关键的就是这几个地区”
“敌人彼此不合这对我的战略更是有利。”
高长恭认真的为众人讲述,军官们以他为中心,围成了一排,此刻皆是在不断的点头。
周军大营。
尉迟迥坐在上位,脸色阴沉。
诸多将军们分别坐在两侧,权景宣竟然也在其中,他板着脸,一脸的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生。
营帐内静悄悄的,没有人开口,气氛沉寂的有些可怕。
下一刻,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就看到韦孝宽搀扶着血迹斑斑的窦炽走进了帐内。
窦炽的甲胄破损严重,浑身被包扎起来的地方有很多,就是脸上都带着明显的伤口。
他走进来,却是瞬间看到了坐在边上的权景宣。
“呵!”
窦炽猛地推开了身边的韦孝宽,拔出了佩剑,一步跳上去,对着权景宣就要劈砍。
“不可!!”
宇文宪最先反应过来,急忙跳起来,抓住了老将军的手臂,周围几个年轻将领纷纷冲上来,将窦炽控制住了。
窦炽却大叫了起来,“我要杀了你个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