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一边洗手一边道:“小姐,殿下的伤只差一点儿就伤到了要害,必须得好生静养,要是天儿热起来了,还得勤换药,否则起了脓就麻烦了。”
她甩干净手上的水,有些揶揄道:“殿下向来不听话的,有一次我们去陇西遇见塞外的细作,殿下受了很严重的伤,也是这般,我们所有人的话都不听的。”
这种病人是她最头疼的。
师傅教她医术的时候也没有说殿下这么难伺候啊!
沈知夏心疼的紧梆梆的,“月见,你把伤药的方子给我,我抓了每日去太子府送药。”
月见雀跃,“好啊!”
有生之年能看到殿下被管着,实在是太好了。
齐怀聿闻言就瞪了一眼月见,还不待他说话,衣袖就被人拉住。
“你别怪月见,她如今是我的人了,依着规矩,她给你治伤,你还要为她备一份厚礼呢。”
瞧着沈知夏湿儒的眼睫,他轻吁一声,眉眼都软了下来。满是无奈地妥协,“好。”
“可是,朝中事务繁多……”
“我相信皇上和母后也不会愿意你带伤上朝的。”
齐怀聿:“……”
“好。”
沈知夏眼中水光潋滟,扭头看向月见,“月见,义兄答应了,你说说其他的注意事项,届时你同我一起去太子府帮义兄换药便是。”
月见点点头。
她就知道殿下一定会听小姐的,嘿嘿,这样的机会不多,如何能错过。
便拉着沈知夏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主要还是说从前齐怀聿受伤的时候的种种表现。
齐怀聿一脸黑线,忍不住头痛的扶额,“她们这是要把孤的老底都翻出来。”
冯止低笑出声,“殿下,月见也是担心您,小姐都怕死了。”
“您这次伤得的确重,不如就好好留在府中养伤。”
齐怀聿摇摇头,叹口气,“事务繁杂,如何能……”
齐怀聿刚说了一半,就见沈知夏忽然扭过头来,立马话音一转,“也是,孤也难得休息,就趁此机会放松一下。”
他是真怕沈知夏哭。
他哄不来女孩子的。
冯止见他这般模样,也是忍不住嘴角疯狂上翘。
齐怀聿瞪了他一眼,他立马抬头看房顶,心虚道:“小姐这儿的吊顶可真别致。”
齐怀聿不自在的轻咳了声,“今日抓的那些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