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的是,在别人的地盘,总要保持礼貌和边界。而且你也不熟,哪里藏了监控都不知道,最好适可而止。”
谢辞序每说一句话,高风亮节的气质就往下降一分,最后跌成负数。倒真应了她刚才的行为,用一支羊毫笔,便诱他坠入爱欲的深渊。
她穿得那样少,单薄柔软的丝裙堪堪挡住视线,却无法磨灭肌肤的细腻丝滑。
玫瑰盛放的蕊心离虎视眈眈的凶兽不过半寸,灼烫的温度早已突破他自我束缚的枷锁,极具占有欲与侵略性地将那片潮湿的土壤包裹。
“size我的确不清楚。”谢辞序将她手足无措的慌乱尽收眼底,呼吸变得更燥热,“我没有研究过型号分类同我的——”
字句落在这里,他顿了一声,挑眉,却是自动跳过。“适配度。”
“以防万一,每个规格都可以采购一份。等有需要的时候,再做对比。”
危险的话题,即便只是讨论,都足以让两人心烦意乱,不知该如何控制进退。
“……”岑稚许欲盖弥彰地清了下嗓,“你就不能自己先对比下吗?”
“我没事买这么多不同size的东西,万一隐私泄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什么集邮癖好。”
谢辞序眉心突突地跳,不知是为她惊世骇俗的言论所惊诧,还是为她假设的‘集邮’一词感到不虞。
他启唇,声色如掷,“没有你,我没办法对比。”
这句话听起来分外舒心,岑稚许被他不经意间的话哄得舒畅,唇角翘起,“没关系啊,借用外力不就好了。”
她的理论知识还算丰富,知道哪些地方是男人的敏感点,真要试的话,自己揉一下,也能硬吧?除非,他根本就不屑于自渎,从没做过这种事,更不知道该怎么迅速掌控自己的身体。
谢辞序脸色越来越黑,“做不到。”
“早上呢?”她还在尝试,好像非得问个结果似的。
谢辞序冷声:“不行。”
晨起试这个?她怎么想的。
闻言,岑稚许眨眼,隐隐担忧:“……辞哥需不需要见一下私人医生?”
谢辞序险些气笑,箍紧她的腰肢蓦然往下按,直到彼此紧密相贴,再无任何遮掩避讳。火山的热烫,山峦叠石的嶙峋硬挺,诸般皆俱。
从未有过如此明晰的感受,岑稚许仿佛变成了一朵燃烧的花,曾经无端定下的揣测,还不及实感的三分之一,恐怕西裤下一秒都会被他撑爆。她甚至能察觉到那份灼热因受限制,哪怕高高翘起,也不得不迫于压力斜刺着,狰狞隆起的血筋遍布,谢辞序比起来算什么。
他随身携带的利器比他可怕多了。
男人表面依旧衣冠齐整,利器却叫嚣着逼近她,要冲破束缚,凶悍地顶上来。不可控的危险迅速蔓延,岑稚许红着脸紧急撤回一条言论。
“对不起,我误会了,辞哥还是取消私人医生的预约吧。”
尽管刚才让他见医生的话只是调侃,谢辞序很清楚自身情况,当然不会有见医生的打算。
再说下去,恐怕他真的要忍疯了。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有些事情,是要靠冲动刺激大脑,才能完成的。从情潮中抽离出来后,反倒没办法再一股劲地往前。
直至临近饭点,岑稚许也没来得及带他参观她藏品的冰山一角。谢辞序也意外地摒弃了猜疑,来这一趟只为照顾她,带她去了间格调清雅的餐厅,下午则做了肩颈spa。
长期伏案工作,多少都会有些亚健康,岑稚许虽然还没出现过这些毛病,但有人将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竟然觉得还不错。
同京越传媒的合同敲定后,岑稚许便投身拍摄之中。经费倏然充裕,众人的热情也涨了不少,见到她时,由内而外的笑意坦然真诚。
前几场镜头的拍摄地定在她的工作室,岑稚许吃住起居都在这,团队们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没有打扰她,她倒也自在。
如此持续了将近一周的时间,谢辞序不请自来,他不声张,淡淡颔首示意拍摄团队后,便站在镜头后方,耐心地等着她。
这期的主题是来自康熙时期的机械钟表,巴掌大一枚钟表镶在壁瓶上,瓶中央几朵牡丹与铃兰盛放,连枝叶都栩栩如生。瓷质烧结成一体,两侧各有鎏金盘龙点缀。
可惜背部大片珐琅彩脱落,犹如美人瑕疵。
经过数日的打磨过后,岑稚许捏着一枚细如缠丝的尖头笔,不疾不徐地将调配好的釉料点上去,少女侧颜清冷专注,卷发随意挽起,先天美貌自带的攻击性被这缕温柔冲淡,宛若一副光影发挥到绝佳的印象派油画。
填补好的釉料色彩初时存在色差,并没有完全融为一体,她将钟表小心翼翼地拆下,倒置放于麂皮绒上,避免镜片划伤。
导演拉至近景后,制片人提问道:“岑小姐,珐琅彩明暗不一的问题,要如何解决呢?”
提问稿是用来引导的,早在开拍前几天,岑稚许就和导演组交流过,当下相当于只是一个引子,能够方便她好地融入当下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