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器。”岑稚许胡言乱语,竭力平息凌乱的呼吸,试图忽略来自男性荷尔蒙的强烈烫意,“想不到吧。不仅可以用来写字,还能趁着对方不注意,穿透喉咙,一击毙命——”
她现在脸颊烫,耳垂也烫,但比起他周身如同火山喷薄的那处灼热,连这样不正常的温度,都显得微不足道。
谢辞序始终不言,黑洞般的眸子蕴着包容,任由她将毛笔的软锋抵在他的喉结上。毫尖是昨夜沁洗过后的,干燥,却也粗糙,即便羊毫制成的笔尖比狼毫、兼毫都要柔软,触及皮肤时,仍有熹微的刺锐感。
更为浓烈的欲望点燃,他强有力的手臂蓦然握住她的腰,翻身将她抵在身下,冷恹的嗓音沙哑到底,“杀够了吗?”
两人的境地骤然翻转,岑稚许本能地绷紧脊背,无可避免地撞上那座深藏着浓稠岩浆的火山。
她被那鲜明直观的烈焰所伤,双腿酸软,底气也弱了几分,茫然不明道:“什么?”
“你要用它刺穿我的喉咙。”谢辞序反握住她的手,宽厚的掌心将她包裹,如此轻而易举,甘愿自投罗网。
哪怕是被她亲手杀死。
“不如,再用点力?”
第33章陷落(双更)“怕我吃醋,就用吻来堵……
无声的吻还在继续。
既然已经钓到他了,岑稚许也不讲究什么极限拉扯的技巧,哪怕现在被他压在身下,也不影响她反客为主,吻上谢辞序的唇。
长裙被他高高推起来,堆叠在腿边,握住她细白足踝的手掌慢慢收紧,男人高大的身影覆盖着她,在明暗交接的光影中,品尝着彼此的滋味。先前那枚代作发簪的毛笔滚落在地,成为这场暧昧游戏中唯一的旁观者。
岑稚许分出一缕心神,指尖往下,触碰到冰凉的皮带扣时,心跳滞了半秒。
而后,毫不犹豫地摁下滑扣。
金属扣松开的细微声响,在静谧的空间中刺激着两人本就薄弱敏感的神经。
谢辞序离开她唇瓣,漆黑的眸子暗得令人心惊。
“这里不安全。”他怜爱地吻了吻她的耳垂,如同为没能照顾到它而感到抱歉。刚才的吻太过激烈,谢辞序向来一丝不苟的发丝垂落几缕,锋刃乌黑的浓眉有了遮挡后,削减了五官的薄锐之色,平添几分浮纵的蛊意。
他如今的吻技突飞猛进,又善于观察,注重她的感受。岑稚许被迷得七晕八素,哪管他说什么,指尖仍旧拨弄着那复杂的金属扣。不知道他钟情于什么品牌,以后她可以为他挑选,款式、颜色都按照自己的喜好来。
为男人挑选皮带,有一种将他的情与欲都牢牢锁住的错觉。
若是皮带也有钥匙就好了,她会用细绳将钥匙串成串,勾在指尖晃荡。
可惜谢辞序只是她名义上的男朋友,并未成为经她驯服的猎物,不解风情拽着她的手腕,略一用力,将她拽入怀中。
男女之间的力量有着天然悬殊,岑稚许没办法挣脱,眉尾高挑,表情隐有不满。
“顺理成章的事,怎么就不安全了?”
总不能上个床,还问她要体检报告吧?
她都没问他要。
当然,是她提前派人查过。就谢辞序平时端地那副生人勿近的冷傲模样,连多看一眼都是施舍,谁还敢靠近,不都是自讨苦吃。
身心如一,干净到连初吻都在,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
谢辞序肯定是没有查过她的。
纵然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对骤然接近自己的人放松警惕,连背调都不做,就么一头撞上去,怎么看,都不像是谢家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窟里杀出来的。
岑稚许在这百转千回地想了许多,难得生出几分欺骗他的歉疚,殊不知自己全然会错了意。
“你……用多大size啊。”这种问题实在难以启齿。她本想直接叫个跑腿或者外卖,买最大号的,又怕万一是自己误判了尺寸,引起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脚踝还被他拢在掌心里摩挲着,烫得像是要吞没她。
谢辞序静了半晌,浓黑的眼底慢悠悠覆上不解。
他在同她讲监控的事,她的思绪恐怕飘到太平洋都不止。
“什么size?”
哪怕欲念掩饰得极好,充斥着颗粒感的喑哑嗓音却无处可藏。他轻敛眉梢,漫不经心却又谨慎温和地用指缝梳理着她的发丝。
岑稚许喘匀了气息,抿唇不肯看他:“套的size,别告诉你连自己的都不清楚。这种东西,让我买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是买错了,放在那里也用不上。”
几息抽气声格外明显,谢辞序额间青筋跳动,揣摩出她话语中的含义,南辕北辙的一段对话,让他面色阴晴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