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昨夜去的。”萧屿澈漫不经心地垂眸看她,眸中满是揶揄,“就是你方才说的,外室。”
“什么?”鎏月微微一愣,一下子便觉得耳根发烫,“大人昨夜去见的是我姐姐?”
“那时舟方才所说的什么安胎药……”
如今反应过来,她觉得自己似是被鬼附身一般,莫名的情绪上头,说话都不像自己了。
她这般在意萧屿澈作甚?他有几个外室纳几个妾,与她何干?
闻言,青禾一愣,垂眸点头:“这,只是正室对妾室的教训罢了,我也不敢忤逆于她,生怕被发卖了去。”
“她如何对你?”鎏月一时有些好奇,问道。
萧屿澈唇角勾起一抹揶揄的笑:“没错。”
“大人既自己都承认了,何不干脆给她个名分?”
青禾叹了口气:“跪着请安奉茶罢了,横竖老爷是站在我这边的,她也不会太过。”
“原来如此。”
鎏月放在身上的双手攥紧了衣料,垂着脑袋纠结了片刻,抬眸瞧了他一眼,这才鼓起勇气,起身靠近了他。
那张本就俊逸的脸在她的视线中放大,靠得越近,男人身上那淡淡的乌木沉香的味道便愈发浓郁。
二人并未多言,鎏月便借口累了,回了含香苑。
黄桃领着她进了屋,道:“姑娘,方才隼穆公子来过。”
她顿了一下,连忙急切地问道:“大人昨夜忽然出去,可是姐姐出了什么事儿?为何忽然要什么安胎药?”
“嗯,太医说她此番有孕难得,身子不好,容易滑胎,昨夜便是落了红,险些滑胎。”
鎏月微微睁大眼,唇舌被带着,笨拙地躲避。
良久,她被松开,小口喘着气。
不止如此,还很丢人。
她竟在萧屿澈面前丢了这么大一次脸!
往后他会如何看她?
见此,鎏月眨眨眼,那本略带茫然的眸中又多了几分了然,红着脸道:“这,这算什么补偿?”
“本王说算就算。”萧屿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对于逗她这件事,他极有耐心。
萧屿澈勾了勾嘴角:“嗯,你姐姐有孕了。”
“真的?”鎏月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微微倾身看他,眸子亮晶晶的,“我姐姐有孕了?我,我要当小姨了?”
待人走后,他才阔步进了屋:“殿下,鎏月姑娘方才一直……待在屋里?”
萧屿澈淡淡地望向他:“去备水。”
鎏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起来妾室的地位属实很差,中原这制度怕是并未将妾室当做人来看待。
不过,萧屿澈他会纳妾吗?
“什么旁人?”萧屿澈愣了下,并未懂她在说什么。
鎏月冷哼一声,挣开了他的手,自顾自的缩到了角落,就同一只受了委屈红了眼的兔子一般。
似是听出了些许不满,萧屿澈嗤笑一声:“你说得对,你姐姐同她夫君确实恩爱。”
鎏月愣了一下,连忙抬眼瞧他,问道:“你去见过我姐姐?”
鎏月那湿漉漉的眸子闪了闪,悻悻一笑,默默松开了还抓着他的手:“那,我知错了,我并非有意的,只是做了个梦,心里记挂着姐姐,才来寻大人。”
“您便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我计较了。”
见她似是不闹了,萧屿澈松开了捉着她的手,坐起身慢悠悠道:“我们中原人也不全都这样,那你们苗疆是怎样的?”
“我们苗疆向来都是一夫一妻,无妾,也没有什么寻欢作乐的场所,大家都对爱忠贞,绝不背叛。”说着,鎏月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哪像你们,妻妾成群的。”
“啊?”时舟愣了一下,“这大清早的要沐浴?”
但很快,他便低下头:“属下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