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月姑娘?”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道呼喊声。
见她不再多言,萧屿澈薄唇微抿,沉默了一会儿:“你在气什么?”
“本王有旁人?”
“你在说什么?”萧屿澈叹了口气,伸手捏住了她露出的一截皓腕,往身边拉了拉,登时,她便如被拿捏了命脉的兔子般被提溜到了他的身侧。
鎏月睁大了眼,不悦地瞪着他,他一夜未归,说不定就是与旁人行了那事,她嫌弃!
非常嫌弃!
“我可没有!”鎏月瞪了他一眼,“我只是生气罢了!”
“大人昨夜来找我,对我……”她止住声,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然后又离开王府去寻了旁人,找了太医,给她开了安胎药,对吧?”
“大人莫要多想。”
鎏月轻咬下唇,没再多说。
“会了?”男人挑眉,漫不经心地瞧她,面色与方才没有任何区别,那样子似是在例行公事一般,半分没有情绪。
反观他身前浑身发软的少女,面色绯红,还未回过神来。
男人似是瞧出了什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也并未开口揭穿。
“等你与本王成婚之后,你若愿意,可以将她接进王府。”他顿了一下,“但不是纳。”
萧屿澈眸色暗了暗:“还好,本王叫人送了些补身子的过去,有专人照顾,不会有事。”
说着,他话锋一转,又道:“别说她了,说说你,本王为你姐姐忙了一夜,你今早却闹得本王无法安寝,该当何罪?”
鎏月眼睫微颤,只觉浑身酥酥麻麻的:“大人教我什么了?”
“张嘴,再教你一次。”
那低哑的嗓音带着不容置喙的感觉,令人心头一颤。
她方才究竟在做什么?
先是误会萧屿澈有外室,又谈什么补偿,搞得自己过于被动。
萧屿澈凝眸瞧她,并未出声。
见此,鎏月有些拿不准了,她迟疑了一下,再次倾身。
“那她现在可还好?”鎏月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
萧屿澈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倾身过去,那狭长的眼紧盯着她:“那可不行,本王要一个补偿。”
“补偿?”鎏月垂下眼眸,那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纠结了一阵,苦恼道,“可我身无长物,没有什么能给大人的。”
“哦。”鎏月眨眨眼,连忙爬起身下了榻,刚走两步便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萧屿澈指了指脖颈侧方,眸中似是带着揶揄:“遮好。”
正于院内练剑的时舟瞧着鎏月从主屋出来,很是诧异地停下了动作。
何时来的,他怎的没瞧见?
—
鎏月离开主院,在范毅那怪异的笑容下快步走开。
直到瞧不见了,她才放慢了脚步,耳根红得烫人。
还未等她靠近,腰间就传来一道温热的触感,紧接着一股力压着她靠近了萧屿澈,又轻轻贴上了那凉唇。
“本王昨夜教你的,可学会了?”
“谁说你没有的?”
萧屿澈眯了眯眼,抬起手,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指了指自己的唇角。
鎏月一愣,转身望去,便见青禾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过去,瞧着她笑了笑:“当真是你啊,还真是巧。”
“青……禾?”鎏月眨眨眼,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