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隼穆轻声道。
“好。”鎏月扯着嘴角笑笑,并未扫她的兴。
他本就不期望能活着,经过这几日的打探,他已弄清了鎏月在帝京巫女的传闻,他知晓自己大限已到,自也不愿给她添麻烦。
倒是她们二人吃吃喝喝,半点没理会他们的意思。
周遭静了片刻,就当鎏月以为萧屿澈不会管时,舆内传出一道低沉的嗓音:“时舟,去寻个郎中,将那人抬回王府。”
“是。”
鎏月微微一愣,半晌才消化了他言语中的意思,蛾眉蹙起,不悦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并未。”鎏月咬牙道。
“那你呢?”鎏月轻咬着下唇,不由得觉得鼻尖莫名发酸,“解药只有一枚,你我二人便只能活一个,我不能眼睁睁地瞧着你死。”
闻言,鎏月微微一愣,与同样身中蚀心蛊且心意相通之人?
这般来说,鎏云与尔江倒是很符合这个条件,看来这就是他们能一直活下去的原因。
登时,屋内一片寂静,只有二人浅浅的呼吸声。
“鎏月,于我而言,除了你,任何人都不可能。”
她略微迟疑,随后还是在黄桃的搀扶下准备上去。
怎的感觉他又生气了?
之后,他们便再没说过话。
“多谢。”鎏月点点头,抬脚便小跑着过去,推门进了屋。
屋内点着淡淡的熏香,烛光摇晃着,一片静谧。
若他死了,这便是他用命为她换来的生的机会,让她如何能够安心?
“隼穆。”鎏月走到榻边,瞧了瞧正靠坐着闭目养神的隼穆,叹了一口气,“你感觉如何?”
第28章媚蛊天成05
“莫要碰我!”鎏月气红了眼,抬手就胡乱地往人身上打去。
男人眯了眯眼,伸手捏住了她那胡乱挥动的手腕,翻身将人压在了榻上。
“一起走走吧?”青禾试探着道。
鎏月应了一声,便同她慢步走着:“最近,萧老夫人找你麻烦了吧?”
“那是什么?”鎏月眨眨眼,颇为奇怪地看着他,随后又似是想到了什么,没好气问,“大人莫不是想让她做平妻吧?”
“你们中原人果真是朝三暮四,就像阿姊的那个夫婿,有了阿姊还不够,后宅两个妾,平日里还要去那什么楼,去寻欢作乐。”
鎏月冷哼一声,愤愤道:“可不是吗,都用上安胎药了。”
闻言,萧屿澈愣了一下,随即眉梢微挑:“你,是在吃醋?”
原来他身上本来是这个味道,或许只是跟新君待在一起的时间多了,所以染上了那龙涎香味儿。
鎏月也不知自己心里为何会冒出这个想法,再回过神时,那温热的呼吸已喷洒在她的鼻尖。
也不知为何,在知晓萧屿澈极有可能有了外室还有了孩子之后,她便特别不舒服,气得压根不想理他。
周围的气压降了下来,鎏月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停止了挣扎,那双湿漉漉的眼眸盯着他,倔强中却又带着一丝怯意。
“闹什么?”萧屿澈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你以为那人是谁?”
下一刻,那柔软的唇轻轻覆上,夹杂着些许清甜的香气。
她眨了眨眼,连忙离开,声音极轻:“可以吗?”
“哼,横竖不过是大人养的外室罢了。”鎏月眨眨眼,似是回过味来,忙道,“大人倒是可以将她纳进来,我不介意的,我不是在闹,我不觉得有什么。”
萧屿澈挑挑眉:“这么急着否认,倒像是在欲盖弥彰。”
“嗯。”男人淡淡应声,静静地瞧着那喜形于色的少女,“嬷嬷同本王说过,你们圣殿的女子从小会服下祭司送过来的汤药,这药物极其伤身,你姐姐此番能够有孕,属实难得。”
鎏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难怪时舟方才会那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