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扬正了正神色,“将军,夫人到底是不是那位派来的?若是,我们找个机会直接解决掉不是更好?若不是,你对她的态度为何这般……”
他原以为那日晚上夫人定当要在将军手里香消玉殒了,再不济也得缺胳膊少腿,谁承想夫人竟然完好无缺地回来了。
他又以为此事过后,将军也该相信夫人,关系如初,今日夫人赶考怎么也会尽一下丈夫的职责,岂料将军从昨日便搬到了军营里住,今日一整日都没出过这个帐子。
宋子扬还要开口:“今日夫人她……”
突然一记银光闪过,擦拭好的银剑被燕寒昭隔空插回剑鞘,发出清脆的响声,是震慑亦是警告。
“再多说一个字就军法处置。”
宋子扬瘪了气,迅速闭上了嘴,转身往帐外走去。
少年身后的高马尾一扬一扬,嘴里小声嘟囔着:“古人云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我看这个大男子才是最难养的。”
一颗石子从帐里飞出,精准无误地打在了他的膝关节上,宋子扬吃痛了一声半跪倒地。
这下彻底没了声。
*
晨光曦微,光亮一点一点透进窗,乳白色的窗户纸好似染上了一层荧光胶,盈盈闪着微光。
天气逐渐回暖,屋子里也不再似前些天那般不点炭便冰冷寒冻了。
江思渺起身的时候屋里便只剩她一个人了,白静蓉早早就回了炼药房里。
有人来敲门送早膳,“夫人,这是您的早膳。”
不知是因着她身份的缘故,还是太医院一贯如此,今日的早膳格外的丰盛。
江思渺嫣笑接过,合上了门。
待人走远后,又拿起早膳钻进了炼药房里。
正在烧柴火的白静蓉听见动静,先是吓了一跳,见到来人是江思渺,又吓了一跳。
江思渺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将盛放着早膳的托盘置在桌台上。
“过来一起用膳吧。”
白静蓉没再拒绝她的好意,接过她手里的红豆莲子羹一小口一小口地进食。
江思渺的饭量很小,吃完后就翘手撑着下巴,眼睛亮亮地盯着白静蓉看。
白静蓉被看的不好意思,说话也变得结巴了起来:“怎,怎么了?是我的脸上有东西?”
她沾了木灰的双手擦了擦衣裙,慌张跑到外面的水井去看,可除了脸上的那块疤外,别无其他。
江思渺推开炼药房的门跟着走了出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没什么,就是看你吃东西特别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