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云氏一急:“妙因身份尊贵,你怎敢!”
“尊贵?”蕴玉冷声道:“夫人可敢大声说出崔妙因身份尊贵在何处?”
“自然”云氏一怔,旋即反应过来。
崔妙因此时已被押下,由着宫人将她那身锦衣扯开,露出胸前淡粉色的胎记。
果然,同蕴玉身上一般无二。
“呵——”蕴玉轻笑一声,淡淡回眸:“将这二人牢牢看管起来,等本宫回来再行处置。”
“白嬷嬷,你亲自盯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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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祚和裴葭的百日宴办的极为隆重,裴玄祁当着百官的面便将二人的名字上了玉碟。
依着皇家规矩,凡皇子公主者,无一不是一岁后才上玉碟,唯贵妃的这对龙凤胎,算是个意外了。
此外,裴玄祁下令,在宫门口大摆流水宴,连续三天,替皇子公主祈福。
烟花燃放时,裴玄祁敏锐地察觉到,蕴玉情绪不对。
他眸色沉了沉,便将蕴玉的纤手握地更紧。
因着蕴玉兴致不高,裴玄祁中途便借故拉着蕴玉离席,只留下朝臣们在原处宴饮。
回风华阁的路上,蕴玉忽然侧了侧眸,冲裴玄祁道:“妾忽然想起,有支玉簪落在了乾盛殿,圣上可否亲自替妾取来?”
御辇上,裴玄祁盯着蕴玉瞧了半瞬,终是应了声:“好。”
回了风华阁
,云氏同崔妙因依旧被塞了嘴扔在一处。
蕴玉缓步至她二人跟前坐下,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才道:“说罢,你们和崔启铭,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氏这些年,便是在崔家也是被崔启铭好生娇养着,如今被绑了几个时辰早就受不了了。
刚被松开,便想要喝斥蕴玉,却被她一个眼神逼退。
“本宫今日心情不好,云夫人还是想好了再说。”
“毕竟,本宫的耐心可不多。”
云氏恨恨看了蕴玉几眼,这才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原来,前朝皇帝虽说好色昏庸,却在任人这块格外大方。
当初崔启铭和云氏本是由海外而来,想在前朝谋份差事。
崔启铭此人确也颇有能耐,领了差事皆做的不错,甚至一度封侯。
若他那时便与云氏成婚,也算是一对才子佳人。
只可惜云氏此人野心颇大,察觉出前朝皇帝好色的本性后,趁着一次宫宴便爬上了皇帝的床。
再往后,便是些恶俗的宫斗故事。
唯一可惜的是,她这皇后还没当几个月,甚至册封大典都未举行,先帝的大军便攻进了建京城。
崔启铭为了救自己的心上人和心上人的孩子,自然是将自己的妻女推出去送死。
自然,他还扯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便是前朝皇帝对他的知遇之恩。
为了报恩,牺牲妻儿又有何妨。
可惜了那正妻柳氏,才刚刚替腹中孩儿定下一门中意的婚事。
那是她的手帕交的孩子,文平侯府的世子。
若自己诞下的是个男孩儿,二人便是打小的兄弟。
若是女孩儿,二人便算是定下一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