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一回来就看见白鸽跟个男医生站在他们办公室门口说话呢,等他看清那位穿着白大褂的长相之后,大步走过去,一把牵住白鸽的手。
“崔济,你在这干什么?”
“顾医生,”穿白大褂的男人干笑两声,“你还没下班呢?”
顾维搂着白鸽肩膀把人往自己身边搂了搂,还掏出兜里仅剩的两颗喜糖分给崔济:“对了,这是我们的喜糖,我们结婚了。”
崔济接过喜糖,看看顾维,又看看白鸽,说了声恭喜。
白鸽是被顾维拽走的,白鸽边走还边回头看:“刚刚那个医生是谁啊?你反应这么大。”
“你忘了?”
白鸽更懵了:“我应该……记得他吗?”
顾维可是记得一清二楚,把当初的场景给白鸽描述了一番。
“当初崔济去过我们家,你穿条内裤光着腿站在家门口跟他聊过骚,你还跟他说,你的尺寸不比我的小,保证让他欲罢不能,要不是我把你拽回来,你俩就要加微信深入了解了。”
顾维这么一提,白鸽可算是想起来了,刚刚那男的追顾维,跑到家里送花,被他三两句撩骚的话给弄得掉了头转了向,不追顾维了,红着脸要加他微信说要互相了解下。
白鸽乐了半天,光看顾维的脸色,就知道顾维应该是在心里记了很久很久,所以才这么在意。
“我早都不记得了,”白鸽撞撞顾维肩膀,“你还记得啊?这么小心眼儿……”
“我当然记得,”顾维说,“我头上都快绿了,心眼儿大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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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事又多又繁琐,顾维什么事都会亲自来,酒店定好了,场地确认了,手捧花是白鸽喜欢的红玫瑰,请帖名单也是他自己手写的。
白鸽的字不好看,顾维写请帖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看无聊了就摸摸这碰碰那。
顾维右手写字,左手被白鸽把在手里玩儿。
“你的字真好看。”白鸽夸的是顾维的字,眼珠子却放在顾维手指上,夸完还在顾维手背上摸,摸完还拍了两下。
白鸽拍完自己先笑了,想到他俩这样特别像电视剧里大老爷逛花楼调戏人的画面。
顾维的手指又长又好看,白鸽从指腹捏到指根,又从指根捏到指腹。
捏着捏着白鸽色心就起来了,攥着顾维手指又含又咬,桌子底下的腿也不老实,脚上的拖鞋往旁边一蹬,脚指头刮着顾维脚踝,又往上蹭他小腿。
还剩二十多个请柬没写,顾维想把剩余的写完,但是根本顶不住白鸽这么勾他磨他。
平时哪怕白鸽什么都不做,他都把持不了一点儿,现在更不可能忍得下去,他把请柬摞在一起抱到旁边椅子上,捞起白鸽把人抱到书桌上,身体一挤贴在一起。
顾维咬了咬白鸽脖子前面的肉,嘴唇贴着他喉结说:“还没写完请帖呢,你就开始浪。”
“你跟我一起浪,咱俩浪完再写,”白鸽使劲往后仰着脖子往顾维嘴里送,两条腿圈着顾维,“先来点儿有趣的事。”
两个人只要一黏糊时间就像流水一样,再抬头天都黑透了,剩下的请柬顾维等白鸽睡了才写完。
婚礼那天已经是深冬,天早就冷得不能再冷,但是一直很怕冷的白鸽觉得这个冬天每天都是热热乎乎的,因为有人在他身边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