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吃过午饭又在茶室聊了一下午,商量俩孩子后面婚礼的事儿,小到婚礼请柬手捧花宾客要喝什么酒,大到婚礼场地各种流程,一家人商量了半天。
顾维其实早就联系了几家婚庆公司,场地也都提前在网上看了不少,问了白鸽的意见后很快就确定了。
晚上两个人直接住在家里,白鸽在浴室里洗澡,顾维就靠着门边看他,姚秋文说一会儿上来给他俩送热牛奶,顾维才忍住没跟进去一起洗。
白鸽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往花洒旁边站了站,歪着脖子看顾维:“洗澡你也看。”
提起这个顾维相当有话说:“你以前也爱看我洗澡,站在门边一动不动。”
白鸽一下笑出了声,还特意转了个身面朝顾维,挺了挺腰说:“看吧看吧,合法了已经,随便你看。”
顾维被白鸽挺肚子那下闹得心痒痒,刚想进去就听到了敲门声。
顾维去门口接了牛奶,姚秋文往里看了眼,没看到白鸽还问了一句。
“白鸽呢?”
“他洗澡呢。”
“我不打扰你们了,喝完牛奶早点睡哈。”姚秋文说完就转身下楼了。
顾维把牛奶端进来放在桌子上,白鸽擦干身上的水,里面空着,腰上随便裹了条浴巾就出来了,一手掐在腰上,一手端起牛奶杯仰头干了,那姿势跟闷二锅头一样,豪放是挺豪放,但他喝的太快嘴角往下漏了点牛奶。
白鸽赶紧伸出舌头舔掉,舔完发现顾维没喝,端着牛奶一直在看他。
白鸽又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角:“我脸上还有奶吗?”
“舔干净了,”顾维指腹贴着白鸽嘴角蹭了两下,“就是单纯想看你。”
白鸽哎呦了一声,调子里拐了好几个黏黏糊糊的弯儿,他摸摸自己下巴,然后特别不要脸地说:“是不是沉迷我这张盛世美颜无法自拔了。”
顾维现在很实诚了,点点头说了声“是”,又说了句“特别沉迷,特别无法自拔”。
白鸽长得是真的稀罕人,身体慢慢恢复之后脸上的光彩耀眼又回来了,以前的顾维是自欺欺人,蒙着自己眼睛遮着自己耳朵,好像这样就能屏蔽掉关于白鸽吸引人的一切。
现在随便一眼,都稀罕得要命。
有证之后还是不一样的,顾维去医院还装了一兜子喜糖,见人就分几个,他听着恭喜就高兴,平时很严肃的顾医生笑了一天。
有没见过白鸽的,说想看看人,顾维给他们看了照片还不够,让白鸽晚上下班早的话来医院接他一下。
白鸽现在已经能开车了,晚上一下班就直接去了医院,快到顾维他们办公室门口了,半路被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拦住了,那人好像认识白鸽,老远就叫了声白先生。
白鸽站住脚看了看人,只觉得那人有点儿眼熟,但是不记得在哪见过了,心里还想是不是他之前住院的时候见过。
顾维他们科室的?
白鸽笑着点了点头,礼貌应了声。
男人问他:“白先生还记得我吗?”
“那个,”白鸽挠挠头,“大夫您贵姓啊?”
男人说:“几年前我们见过。”
几年前?这个白鸽是真的没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