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族血脉:郡公、郡侯、郡伯、郡子、郡男。
公族血脉:县公、县侯、县伯、县子、县男。
多子族血脉:乡公、乡侯、乡伯、乡子、乡男。
平民血脉:亭公、亭侯、亭伯、亭子、亭男。
剩下的,居住在城池内,统一叫国民。
居住在城池外,统一叫庶民。
国民与庶民居住的中间,散碎安置奴隶营地,让他们成为城市内的劳动力,也可以作为庶民的驱口。
并且在奴隶营周围,布置军队,既监督奴隶,也防备野人。
同时开放奴隶的升迁通道。
只要好好干,或者为邢台驱策建功,就能脱离奴隶身份,进入地方成为庶民,然后将所有的矛盾,指向外围不在户册的野人。
“那么如此做的话,城外的土地、疆界必须好好的分配。”
南句凇解释道:“同时,所有封爵,治下只能拥有奴隶。庶民的身份,只有国民所出的后代、以及建功立业的奴隶才能拥有。
最后,所有封爵的子嗣,只要没有爵位,若是选择居住城外,一样只能拿庶民身份。
否则只能在城内居住,才能获得国人身份。”
子敛听罢,眼瞳一颤,转而欣喜,但他掩饰得不错,略显为难的说:“南句先生,这么做不妥吧。我可不曾听闻燕国有这般制度。”
“嗯,燕国确实没有这般制度。”南句凇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下边的人说,“但大邑商是一个重视血脉区别的国度,这么做的好处就是,防止一些自诩高人一等的家伙,在城外胡乱杀人,进而浪费人力。
现在,因为这一场伤寒,死了多少百姓?
人力缺口又有多大?商王要您一年内让邢台恢复元气,如此一来,就不能放任诸侯的子嗣在城外浪费。
集中在国中,也能让这些诸侯的孩子,从小开始读书、习武,为将来上战场建功立业做准备。”
“有道理。”子敛暗暗给南句凇竖了根大拇指,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
要是他早两年就开始做,也不至于费时间聚拢人力,然后让伤寒被人力带进来。
“可是这么多人集中在城内,万一有人夺城……”
有人提出问题。
不少人也都赞同颔首,他们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子嗣,有朝一日坐困愁城。
“你这话说的。人口多了,自然可以修大城,城池一大,城墙一厚,敌人就算有数万人,也需要围困数月。
有这个时间,难道南方的殷商,可能坐视邢台被围?
所以说您的担忧,本身就不对。
倘若邢台都保不住,那殷商就在眼前,殷商贵族能坐得住?
就算坐得住,难道殷商不会发兵偷袭一下北方敌人?”
“你可是燕国人!”
“但我同样是商王的宾客。”南句凇淡然的说,“在其位,谋其政。不管你们怎么想,有城池,有质子,还有庶民与奴隶兵马拱卫,能在极短时间,将城外混沌的秩序恢复。
之后只需要剿灭一些作乱的野人,匪患,开春的时候,就可以安心耕种。
只要能安心耕种,以邢台的地理位置,在附近设关抽税,设置榷场、集市,邢台一年就能恢复元气。
三年大治。
五年就有对外开拓的根基。
而这几年内,只要万众一心,就不愁未来应对敌人的办法。”
南句凇的话,下边的人只听信了六成,并没有多少人全然相信。
他们总觉得眼前的燕国人,肯定有自己的盘算。
南句凇看了看众人,只是淡淡的说:“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
“什么好处?”子哈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