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宋鹿轻手轻脚走过床,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落地窗边的茶几上。她走进浴室,拿下耳钉,卸掉妆,到更衣室换上睡裙。她原本的打算是坐在落地窗边背单词,可她路过床边的时候扫了一眼床上的林也。
nbsp;nbsp;nbsp;nbsp;睡着以后的他褪去了一切戾气,安静、柔和、美好,像个孩子。
nbsp;nbsp;nbsp;nbsp;宋鹿膝盖压到床上,床垫像柔缓的波浪涌动,她双臂撑起上半身,趴在床上近距离打量林也的脸。他本来很白,但因为成片的荨麻疹爬在脸上掩盖了这种白,尖牙似的疹子在光里泛着粉色的晶光。他的眼睛紧闭,眼珠在眼皮下转动nbsp;nbsp;,睫毛也跟着在微微颤动。
nbsp;nbsp;nbsp;nbsp;宋鹿轻轻唤一声:“林也?”
nbsp;nbsp;nbsp;nbsp;林也的眼皮痉挛似的动一动,没醒。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为什么,看他睡得这么香,宋鹿就特别想陪他一起睡。她背过去,和他一个姿势侧躺下去,在床上扭动身体,钻到他手臂下,身体和身体严丝合缝,就像在他圈禁下的一大一小两张弓。
nbsp;nbsp;nbsp;nbsp;两个身体才贴上,林业的左手就甩到她腰上。他发出睡着的人才会发出的那种“哼唧”声。宋鹿一时吃不准林也到底有没有睡着,屏息等了一会儿,放在腰上的手很老实。
nbsp;nbsp;nbsp;nbsp;应该是真睡了?
nbsp;nbsp;nbsp;nbsp;宋鹿垂眸看林也无名指上的戒指,心想,这是它们被买下来后的第一次见面?她把自己的戒指和林也的戒指碰一碰,轻轻说:“你好呀。鹿鹿宋。”
nbsp;nbsp;nbsp;nbsp;“你真像个小孩子。”
nbsp;nbsp;nbsp;nbsp;林也的手反插入宋鹿指间,一大一小两个戒指撞在一起,他把两只紧握的手压在她肩膀上,没一会儿,他甩开她的手,捏她肩膀的骨头往他怀里压。
nbsp;nbsp;nbsp;nbsp;林也的脑袋动了,鼻子往她头皮里钻,发出沉沉的深嗅声音。他很快不满足于只嗅头发,伸手把她的头发在脖子后一分为二,鼻子往脖子根钻。鼻息热扑扑喷在脖子后面敏感的地方,让皮肤变得湿漉漉。
nbsp;nbsp;nbsp;nbsp;宋鹿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主动送上门?
nbsp;nbsp;nbsp;nbsp;她紧张地扭动身体,却发现这种挣脱是徒劳,她的身体有多柔软,他的禁锢就有多坚硬。她闲聊以期吸引林也的注意。
nbsp;nbsp;nbsp;nbsp;“我刚才的表现是不是很差?”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宋鹿吓了一大跳,“那个蛋总不是你?”不是他可怎么办,她都朝人家比“心”了!
nbsp;nbsp;nbsp;nbsp;林也把头埋在她耳垂后:“你想到谁了?还有别的男人?”
nbsp;nbsp;nbsp;nbsp;第93章Chapter93便签条。
nbsp;nbsp;nbsp;nbsp;宋鹿呼吸一滞,心慌慌、胆战战:“你也看到了,我很受欢迎的。万一是别人,我就私下退钱给他。”
nbsp;nbsp;nbsp;nbsp;林也用鼻尖拨开宋鹿的头发,看她每一根头发的发根都沾着他的口水,“私下联系?你长本事了。”
nbsp;nbsp;nbsp;nbsp;听林也这口气,如此笃定,蛋总必是他无疑了。
nbsp;nbsp;nbsp;nbsp;他就是存心逗她!
nbsp;nbsp;nbsp;nbsp;林也说:“我本来想行使都督的权利——”
nbsp;nbsp;nbsp;nbsp;宋鹿唱反调纠正林也:“是总督。”
nbsp;nbsp;nbsp;nbsp;林也吹了一个升调的哨,在她脖子根哈气,“OK,是行使总督的权利,让我们的射击运动员唱一首歌。歌我都挑好了,《我会好好的》。可主播掐着点下播,一点都不给主顾留面子。”
nbsp;nbsp;nbsp;nbsp;宋鹿知道那首歌,也是王心凌的,记不得多少年前的流行金曲。那个“大锤哥”点王心凌的歌是出于个人偏好,而“蛋总”非要点相同歌手的歌就铁定出于单纯的报复心理。
nbsp;nbsp;nbsp;nbsp;林也就是这般记仇。
nbsp;nbsp;nbsp;nbsp;宋鹿被林也的气息吹得太痒,有点讨饶的意思:“你是要我现在唱给你听吗?那歌的歌词我记得,唱了你让我喘口气。”
nbsp;nbsp;nbsp;nbsp;“你现在喘不上气?喘啊。我没不允许你喘气。”林也用牙齿咬起宋鹿后脖子的一层皮,尖齿磨皮磨了好一阵才松开,“不想听了。我查了歌词,歌词和歌名不符,说得是我会好好的,其实都是成全他人的谎言。唱这个,太憋屈,舍不得,想听别的。”
nbsp;nbsp;nbsp;nbsp;宋鹿知道他没那么好心,肯定憋着别的坏,不中他圈套去问“想听什么”。就这样晾着他。
nbsp;nbsp;nbsp;nbsp;林也用半咬半舔的吻逼迫她:“宋鹿,问我想听什么?”
nbsp;nbsp;nbsp;nbsp;宋鹿被他磨得都快叫出声,不得不断断续续重复:“想听什么?”
nbsp;nbsp;nbsp;nbsp;林也的吻像密雨一样落下。男女的呼吸声交叠在一起成了乐章,是急促的鼓点,是深沉的管弦,是灵动的键盘。她情难自抑,带着哭腔地一声声喊:“林也、林也、林也。”
nbsp;nbsp;nbsp;nbsp;林也哈气成水,“听到了。很好听。”听情人沉沦欲海重复喊出来的名字,像在刀尖上舔蜜,“乖乖,我想听你开心、生气、窘迫、难过、恐惧、兴奋时喊出我的名字。听到了没有。别让你的世界和我无关。我不允许。”
nbsp;nbsp;nbsp;nbsp;宋鹿又屈从地喊了几声:“林也。”
nbsp;nbsp;nbsp;nbsp;林也感觉宋鹿身体扭得像泥鳅,裙子下的双腿乱踢着像装在桶里的鲜鱼,“你今天很主动。”
nbsp;nbsp;nbsp;nbsp;宋鹿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的,就因为他睡着的时候她爬上床?她顺着他的思路想,觉得这火的确是她勾出来往自己引的,她还能辩白什么,只能嗓音潮汲汲说:“还、可以吧。”
nbsp;nbsp;nbsp;nbsp;林也嗤笑一声:“不承认?你的手在哪里?”
nbsp;nbsp;nbsp;nbsp;宋鹿的左手被林也的手指穿过压在自己肩膀上,她做了几下抓握的动作,让林也感受到她的五根手指都正被他拽着呐。她的右手正压着不断往上卷的裙摆,这个时候也抬起来往身后的林也眼前晃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