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事出去走走,意外又碰到之前偷她乾坤袋的那个男孩。
金龙帮的事结束后,孩子们都被送回自己的家,没人管的孩子也都被送去慈济堂。
墨秦鸢的目光落在男孩身上。
他杵着拐杖,坐在树下,面前放着一个破碗,蓬头垢面,身上还是那件缝缝补补的破烂衣服,目光在街上游离。
脸上的灰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他眼中透出锐利审视的目光也被人忽略。
他不像是在祈求人给他赏钱,更像是在物色目标。
难不成是金龙帮的余党还没被完全抓住,这个男孩依旧受他们掌控?
也或许这个男孩已经习惯去偷盗。
墨秦鸢在不远处的小摊子要了一碗豆花,坐在空位上慢慢吃,神识一直注意那个男孩。
不出她所料,没过一会儿,男孩就有了行动,一如之前偷她乾坤袋时一样,男孩这次瞄准了下手对象,偷钱袋的手法也更是熟练。
墨秦鸢也不着急,继续吃着豆花,哪怕男孩出了城,她的神识也能一直盯着他。
男孩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出了城门,朝着偏远的乡下走去。
墨秦鸢吃完豆花,这才动身跟着过去。
男孩走了近乎一个时辰,走走停停,这才进入村里,七绕八拐,走进其中一家人的院子。
院中的男人磨着柴刀,粗眉大眼,只穿了一件短褂,露出的结实臂膀肌肉虬实,皮肤黑黄。
见男孩进来,他停下手中动作,朝着男孩伸出手。
男孩缩着脖子,头低着不敢去看男人,耳朵几乎与肩膀碰到一块。
他把之前偷到的钱袋交给男人,又快步后退,和男人拉开距离,身体侧着,不敢面对男人。
男人颠了颠手中的钱袋子,眉头一皱,打开一看,脸瞬间变黑。
“怎么这么少?”
说着他站起身,拿起墙角的木棍,二话不说朝男孩的跛脚打去,边打边责问。
“我怎么跟你说的,每天至少得拿十两回家!”
木棍落在男孩脚上,他疼得大哭大叫,跳着想要躲开。
可他行动不便,急急退了两步,一个趔趄,朝后摔倒。
即便如此,男人也没有放过他,木棍一下一下打在他的脚上,腿上,甚至身上。
一声一声的沉闷,比周围烦闷的空气还要让人窒息。
男人的责骂声混着男孩哭泣的叫喊的声音在院中响起。
“在金龙帮的时候你不是很能偷吗?听说你们每天偷不到那么多钱,就会被吊起来打。
“帮他们偷你能偷到,帮你老子我偷,你就偷不到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