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元大人是不是又得了圣宠?”
“没有,让你失望了。”
司徒馥这才回过神来:
“我当谁突然和我说话,瞧我这冒冒失失的性子。”
元烨道:“无妨。”
司徒馥问:“元大人介意我送你礼物吗?”
元烨一脸疑惑:“什么意思?”
司徒馥从画春手上接过木盒:
“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元大人能不能收下,这礼物——也即是我心意。”
元烨没有打开盒子,而是长舒一口气道:
“先前几次,我只当洛京太小,你我无意见面,便不算数,但这次是你主动登门,按照赌约算,你输了,日后别来找我了。东西我不要,你收回去。”
司徒馥脸上的表情瞬间凝住:
“爱慕你也有错吗?想与你拜天地嫁与你为妻也有错吗?元大人,你可以不喜欢我,也可以拒绝我,这些都是我的事。但是你不要践踏我的心意,看都没看,就说不要?”
司徒馥怕元烨连她话都不听,便继续道:
“我请了江南苏绣后人段语裁,还有宫廷告老还乡的李工匠,他二人曾经为元夫人制衣打金钗,我想着你看到心里也会有些慰藉。”
木盒有些宽大,元烨伸出手去,又缩了回来。看向司徒馥的眼神也愈来愈复杂。
“你的案子不是我处理的,做好心理准备,极大可能会不了了之。”
司徒馥笑道:
“明白的,当年父亲就是这般艰难求生的。但是元大人,我来找您,并非为了案子这样的公事,我只是想遵从自己的心。”
司徒馥放下木盒,见元烨没有拒绝,便带着画春离开。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没多久,客厅屏风后面还有一个人。
元烨看着江诸慢慢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元大人觉得她的话有几分可信?”
元烨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不知。”
“莫怪本官没有提醒,她父亲当年可是暗渡陈仓卖了很多假货,致使许多家庭家破人亡,就算司徒家主在瘟疫时出了钱出了力,但与他偷刮民脂民膏赚的钱相比,小巫见大巫,莫要被假象骗了。当年要不是苦于没有证据,下面又那么多人替他背锅,何苦会惹众怒?”
元烨沉默了。
江诸还是那般温润如玉的模样,他走过去,看了一眼桌上的木盒,笑到:
“元大人可要守住心啊。今日你差点就犯错了,若是你再多说些不该说的,怕是苏大人又要替你收拾烂摊子了。”
元烨不解:
“为何?”
“苏大人应是与你说了。”
元烨没有回话,江诸拍了拍他的肩,继续道:
“上次要不是你机警,恐怕那个案子不会那么快找到凶手,司徒府的事情,莫要多想了,父亲不是什么好人,或许女儿是个例外。但还是防着些。”
元烨拿开了江诸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江诸也不生气,都是同僚,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不可置否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