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在江南认识的朋友,唉,实不相瞒,就因他救我一命,也姓司徒,我便认他做了弟弟,想想就后悔,本以为他朴实无华,谁知现在吃住都用司徒府的。”
突然,司徒馥心口一颤,感觉有一道目光在她说完这段话后,便落在她身上,让她隐隐不安。
司徒馥确信不是司徒书的。
“我是哥哥才对,你是妹妹。”司徒书反驳。
他环顾了四周都是他安排的侍卫,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样的排场才配得上阿馥的身份。”
司徒馥没有理会司徒书,她回头拉起苏惜的手,慢慢走下楼梯,一边走一边道:
“舍弟粗鄙不懂礼数,让苏小姐见笑了。”
帷帽下的苏惜掩唇一笑,又听见不远处司徒书旁边的公子轻轻道:
“阿馥,我也在旁边,你竟没有瞧见吗?”
司徒馥好奇,这才仔细打量了他一眼,有些惊讶:
“兰陵世子?你什么时候把头发束起来了?”
兰陵笙神色落寞:
“已经及冠了,头发自然束起来了。”
司徒馥没有多说,以兰陵笙的家世,及冠礼自是盛大热闹,可惜她忘了,如果兰陵笙后面来提醒她,她会去的。
“那……真是遗憾,错过了兰陵世子的及冠礼。”
兰陵笙眼睛亮了亮:“刚好我也没有参加,只是母亲觉得请柬都发出去了,不宴客礼数不周全,我那天有事刚好错过了宴席,只是晚间在宗庙祖堂跪下束了发,简单得很。阿馥没去倒好,去了也见不到我,只是吃顿饭而已,何况宴席里基本上全是男子,没必要去。”
司徒馥隐约笑出了声,兰陵笙还是那个兰陵笙。
“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说完看了司徒书一眼:“你什么时候与兰陵世子竟这般好了?还能把人约出来?能耐了。”
司徒书双手抱起,握住佩剑:“你猜。”
然而还不等司徒书再卖弄一会,兰陵笙就着急地把他拉走了。
司徒馥与苏惜两人告别后便相继回府,画春嘟着嘴巴跑过来,抱怨司徒馥不等她。
“好啦,今日买的东西全赔给你。”
主仆二人又磨了些时间,这才去了元府。
元烨刚从大理寺回来没多久,司徒馥便敲了他家大门,出来开门的是个小厮,年龄有些大,腿脚不利索。
在通传的过程中,司徒馥又在门外等了许久,画春道:
“元大人真是穷,连个像样的小厮都请不起。”
司徒馥拍了下她的头:“慎言。”
画春撇了撇嘴,终是没有继续说。
没多久,门再次打开。
司徒馥进去后,发现这次和上次见的,有些许不同,客厅的布置也一应俱全,元烨这是发财了?
就在司徒馥打探这些木具的时候,元烨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冷漠道:
“司徒小姐,你在干什么?”
司徒馥脱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