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猫阿狗能随随便便坐在司徒家的主位上吗?能来去自由进出司徒府吗?兰陵世子,你来司徒府,是我作为主人接待的你。”
这些话就像刀子一般,一刀一刀扎在兰陵笙的心口。
司徒书见兰陵笙失魂落魄的样子,不愿再逗弄他了,便开口解释自己的身份:
“司徒书,你可以认为我是司徒馥的半个哥哥。毕竟小时候她就喊我哥哥的。”
兰陵笙一脸疑惑:
“哥哥?你姓司徒?可是阿馥不是司徒府独女吗?”
司徒书笑道:
“只有司徒家的人才会知道我的存在,兰陵世子要是想知道更多,不如等成为司徒家的人,让阿馥亲口告诉你我是谁?”
兰陵笙愣住了:
“成为……司徒家的人吗?可是,我已经错过机会了,阿馥现在满心满眼全是元烨。”
兰陵笙没有再喊元烨小白脸了。
司徒书笑道:
“是吗?阿馥一向是个理智的人,你好好想想,或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比如她知道自己回洛京会死,但是依旧回来了,她已然下了水,而你还在船上。”
兰陵笙猛地睁大眼睛,脸上写满不可置信:
“司徒公子何出此言?”
司徒书放下筷子,笑:
“兰陵世子,我点的这几道菜,都是病患可以吃的,虽然我只是一介草民,但也是阿馥的半个兄长,你看在她的面上也该坐下陪我吃饭才对。”
兰陵笙听懂了司徒书的话外之音,这回他未拘谨,坐下便立即给自己夹了一块清水豆腐。
司徒书虽未来过洛京,但一直与司徒馥以及画春保持书信来往,故而一直知晓兰陵笙的存在。
“兰陵世子,你知道今日阿馥差点被人掐死吗?”
司徒书开口说这句话时,语气轻飘飘就如每日正点吃饭一般自如,而兰陵笙却紧了紧手,什么都做不了。
他有些颓丧:
“司徒公子,我知阿馥处境艰难,日后必不会自大到认为可以保护她。我定离她远远的,不给她造成困扰。还请告知我,谁要掐死阿馥?我去给她报仇。”
司徒书又重新拿起筷子,笑道:
“你报仇?你去杀了符年?”
司徒书很不喜符年,就他那样掐着司徒馥的样子,他能记恨一辈子。
他提点道:“兰陵世子,若是有一日,阿馥亲口告诉了你我的身份,以及我的几位兄长,还请你信她,她把你当成了亲人……一个可以信耐的亲人。”
兰陵笙听见符年的名字时,除了震惊便只剩下不可置信,有什么东西好像在心中碎了一地。肃王要杀阿馥!
他该如何保她?
他乱了心境,以至于没有听进去司徒书后面的话。
司徒书知道,兰陵笙只是假纨绔,并非是草包,他道:
“兰陵世子,为了阿馥,你去朝中做官罢。”
兰陵笙听到这句话后,瞬间回神,是啊,他要是去朝中做官,就有权利了,有权利,才能保护好阿馥,才能让她好好活着。他要做官,他要做掌权之人,他更要做对阿馥有用之人。
什么门当户对?什么世子商女难配?在生死离别面前,统统不重要。
他要她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