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司徒馥却气得一把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想说重话,却见画春低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便又于心不忍。
生气良久,却只说一句:“让他来见我。”
画春见司徒馥果真没生气,立刻笑冲冲跑了出去寻人。
没多久,屋内便走进了一个俊俏的锦衣公子,正是昨日带走司徒馥的公子。
他的腰间依旧别着一把玉剑,走进来后就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完后表情古怪,随即吐槽司徒馥的茶难喝,茶叶品质低下,还“好心”给司徒馥推荐他自己常喝的茶叶。
两人之间隔着一块山水图画的屏风,床上的帷幕也被拉下。
司徒馥回道:
“别说一些有的没的,司徒书,我问你,你怎么回来了?青叔那边还好吗?”
屏风后的司徒书听见司徒馥喊自己全名,有些不开心,一把将玉剑取下,重重往桌上一搁,随即砰得一响:
“我比你大,怎可直呼我的名讳?快,叫哥哥!”
司徒馥白了他一眼,恨不得过去揪住他的耳朵:
“就一个时辰……司徒书,说不定,是你喊我一声姐姐。我没怪你偷跑回洛京,你倒好,岔开话题想干什么?还有,你回来干嘛?青叔呢?”
司徒书又透过屏风,看了一眼床上的司徒馥,虽然身姿朦胧,但是依旧可以窥探出少女身段曼妙。
司徒书淡淡瞥了一眼,道:
“我爹?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死了他都还好好的。”
司徒馥一听这话就觉得很别扭,忍不住想说他:
“乱说什么话?你离开了,青叔肯定很担心,你赶紧回去吧,我怕那边青叔一个人忙不过来。”
司徒书安慰道:“放心吧,我过几天就回去了。就是十几年没有见你,想知道你还活着吗?”
果然,这话一出口,司徒馥的脸色就拉了下来。
“你这是早就盼着我死吧?”
司徒书摸了摸鼻子,嘻嘻一笑:
“好阿馥,咋俩这么多年没见,你就一点不想我吗?”
司徒馥道:
“想,想得狠,所以,你别在这耽搁时间了,赶紧回去,让别人看到后果不堪设想。”
司徒书皱起了眉毛,回道:
“是我去八卦阵里面将你抱出来的!早暴露了,所以我啊,回不去喽!”
司徒书的表情欠欠的,如果司徒馥看得见的话,她一定会爬起来上去给他几巴掌。
但是她的手使不上劲,八成是拉伤了,若非如此,她早就起来而不是躺着了。
但是此刻听见他说把她抱出来的,司徒馥脸上的表情亦没有好到哪里去,她忍着怒气道:
“你怎么能抱我呢?男女有别你不知道吗?何况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司徒书一愣,他没想到司徒馥会生气。他回洛京,她都没有生气,只说让自己回去,现在居然因为他在外面抱了她,她就生这么大的气。
原来,这么多年,一直没变的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