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后撤了几步,吓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没有回应。
“姥姥?”
“……”
“是你吗姥姥……你说话啊。”
“……”
我都带着哭腔了,门后还是没人应答,可门把手依旧一下一下的扭动着。
持续了两三分钟,脑海里正幻想着对方各种破门的手段时,门把手居然停了。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窗户上的纱网被刺啦一下扯出了一个大窟窿。
转头望去,一个大的出奇阴影蹲在窗台外面,正沿着纱网的缺口想要挤进来。
今天月朗星稀,室外明显要比屋内要亮堂一些,所以我一眼就将那玩意儿看了个大概。
黑乎乎的,类似人形,不过不大可能是人,我家住五楼,若是人的话入室也不可能是从窗户进来。
它身高差不多有两米,目测光是一双腿就占了三分之二的长度,身体扁平,给人一种纸片人的即视感。
顶部凸起了一坨,不知道是不是脑袋,和几岁小孩的脑袋大小相当,没见脖颈,双臂和身体长度一般,短粗,末端没发现手掌,各有三根细长的手指。
这TM什么贵物,长得也太抽象了。
也就十多秒的时间,那贵物进入屋里并不是直立站着,而是铺在地面滑行,速度非常快。
情急之下我也没什么选择,直接扭开锁头打开了房门。
和我猜想的一样,门外妈妈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抬脚准备绕过妈妈从边上跑出去,脚脖子上却传来一股巨力,直接让我腾空飞了起来。
心下凉了一半,脚被缠上的瞬间,我就已经察觉不到整条腿的存在了,这东西貌似就是奔着我来的。
绝望之际,就见妈妈伸手抱住了我的胸口,和我一起被拖进了屋内。
一种类似黑色沥青的东西裹住了我的两条腿,开始慢慢往上延伸,想要覆盖我的整个身体。
我是碰也敢碰,扯也不敢扯,脑子更是乱作一团,一边拼命扒着地板一边大声喊着姥姥救命。
此时妈妈扭捏着爬起身,她的动作就和电影里笨拙的丧尸差不多,佝偻着身子,四肢极不协调。
她伸出一脚正好踩在我胯间蔓延的黑色沥青上,黑色沥青想要一起将其包裹进去,却不知因为何故,直接炸开,化作一片黑雾。
接着连同地上的黑影,像是烧开的水,咕嘟咕嘟全都开始沸腾,冒出一个个气泡。
一段高频的啸叫突然从那怪物身上传来,和信号音类似,声音不大,但却非常尖锐刺耳。
首当其冲的我有些承受不住,拼命捂住耳朵,但没有一丝效果,耳膜依旧针扎般的难受,那声音仿佛能贯穿人的身体,撕裂人的灵魂。
……
醒来时,我躺在冰凉地板上,没错,我TM又昏迷了。
窗外天色灰白,时间大概五点来钟的样子,屋里只有我一人,房门敞开着。
试着活动了几下腿脚,还好,除了有些酸软外没啥大毛病。
扣了下耳朵,摸到了些许渣子,拿到眼前一看,是血液干枯形成的结块。
“哎……这个家简直没法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