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禁踌躇起来,正自思量凶险利弊,小宛却抢先道:“还多想什么?要是不肯,惹得大宫主不高兴,到时想要‘红血蝉丹’,可就不容易了。”
东武自知已再无选择余地,点头道:“好,东某一切听从大宫主吩咐。”
小暄向王冈问道:“你呢?”
王冈向无主见,大小事情皆以东武马首是瞻,这时也不假思索,马上颔首答应。
小宛笑道:“如何看都是王冈知情达理,不似你这个妄自尊大的家伙。”
说着向王冈招招手:“过来这里,让我好好赏赐你。”
小暄推了王冈一把,笑道:“小宛甚少会如此主动,快去嘛。”
东武知道小宛这样做,不外是要和自己逗气,却不气恼,反而微微一笑,顺势挪开身子,移到小暄身前,说道:“小暄姑娘就交给在下好了。”
小暄笑道:“谁要和你好。”
假意要将他推开,东武如何肯罢休,身子前扑,已把她压在身下,埋头便亲了下去。
是日四人轮番大战,直到太阳偏西,方尽兴而散。
不多几日,小宛突然到访卧云水庄,尚方映雪亲自在大厅接见,彼此寒暄问候一番,尚方映雪问道:“小宛姑娘今日到访,不知有何见教?”
小宛道:“不敢,小婢乃奉大宫主之命,特来送上请帖一封。”
说罢,取出请帖呈上,尚方映雪接过,展开一看,却是孤竹仙宫邀集天龙门、铁掌帮、虎形唐家、沙平门,与及卧云水庄等五家,于本月十五日,在宫中摆设和头酒,化解前嫌。
尚方映雪看毕,说道:“孤竹宫主这样做,必定另有什么原因。敢问小宛姑娘一声,个中情形,不知能否见告一二?”
小宛道:“庄主不用客气。小宛今日前来贵庄,除了面呈请帖外,主要是代为转达宫主的说话,纵使庄主不问,小宛亦会把详情细说。”
尚方映雪含笑道:“哦!孤竹宫主另有说话?”
小宛点头道:“是,其实今次虽说是和头酒,实质是借此次机会,将华冠南的恶行向外揭发。”
尚方映雪柳眉一轩,问道:“莫非孤竹宫主已获得他的罪证?”
小宛道:“没错,庄主应该记得前时和小婢一起前来拜庄的人。”
尚方映雪颔首道:“就是那两名天龙门弟子,好像叫东武和王冈?”
小宛道:“正是这二人,现在他们已改投孤竹仙宫门下,而当日嫁祸贵庄的人,二人亦有参与,在我家宫主威逼利诱下,二人不得不低头,早已将当时情形和盘托出。”
当下将二人中计服下‘红血蝉丹’,为求保命而屈服等事说了,只是隐去那些淫亵的情景。
尚方映雪听罢,不由脸露微笑:“孤竹宫主果然手段非凡。”
小宛同时笑道:“这也不算什么,二人本就应该受点教训,大宫主虽然将他们收归门下,相信打后还会借机惩戒二人一番,决不会让他们好过。”
尚方映雪叹道:“孤竹宫主为了咱们水庄,费力劳心,实在令本庄过意不去。大恩不言谢,敝庄自当铭记于心。”
小宛连忙道:“庄主太客气了,彼此武林一脉,相互帮忙是理当的。”
尚方映雪道:“如此说,东武、王冈二人已答允指证华冠南了?”
小宛点了点头:“二人都应承了。大宫主说,论到实力,天龙门和贵庄可差得远了,倘若贵庄要铲平天龙门,可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宫主明白,贵庄至今仍不动手,是要找寻天龙门的罪证,方能正大光明与武林交代,免得落人口实。便因为这样,宫主才会在东武、王冈二人身上下功夫,只要二人当场说出原委,华冠南纵有百口,亦难以再说一句话。对了,大宫主吩咐,如庄主对此事仍有意见,不防提出来。”
尚方映雪道:“孤竹宫主计事周详,本人并无意见,就按照宫主意思行事便是。届时本人会如期到会,请小宛姑娘转告宫主一声。”
小宛应了,便即拜辞。
到得十五那天,尚方映雪偕同紫琼、辛钘和纪元维等一同赴会,在东武二人的指证下,华冠南只得俯首认罪,按照武林规矩,华冠南本该难逃一死,但得尚方映雪说情,最终交由虎形唐家监管,锁入大牢面壁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