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馨之前一直都未入睡,顶多只是半梦半醒而已,下午遭遇持刀窃贼的震荡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几乎是在文脚步挪动的瞬间她就察觉了,然后朦朦胧胧的谈话声驱使她忍不住跑出来打探个究竟。
一开始听得比较模糊,毕竟多年形成的教养使得她对这种偷听的行为还是有负罪感的,不敢太嚣张,但从墙壁中传来真切的“未婚妻”三个字后,所谓的风度立刻飞到了九霄云外,对这个空降的人物,沈容馨其实比文更关心。
当听见文和许管家都对此事一无所知的时候,沈容馨吊着的心逐渐放松下来,至少他没有故意欺瞒自己。
随后的谈话内容,沈容馨是人在心不在,并没留意多少。
当许管家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所幸许管家也是耳背眼花,似乎根本没发现门口藏着一个大活人,迳直下了楼梯。
“好险……”正准备脱离是非之地的沈容馨还来不及发表感叹,旁边突然又钻出一个文,而且很快把她抓个正着。
不过,抓与被抓的对象好像搞反了,文的样子显然更紧张。色厉内荏的问话把他的心虚写在脸上。
沈容馨先前的点点担忧很快便稀释干净,底气壮了起来,板起脸孔反问道:“没错,都听见了,你想怎么解释?”
当然文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尤其是在沈容馨的演技还需要提高的情况下,他捕捉到对方眼角一闪而过的笑意,随即领悟她并未听见任何不该听的话,而是自己反应过度了,于是迅速调整姿态转守为攻。
“你好像有地方误会了吧,我有什么需要解释呢?倒是某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我家门口,不觉得应该给一个交代吗?”
望着衣衫凌乱的沈容馨,许老头对药物的描述果然不差,文顿时感到下体的勃起反应,邪念一生把她拦腰抱起,头越来越低,直到两人的脸颊能彼此感应到对方呼出的气息。
沈容馨只觉得体温迅速升高,特别是脖子以上部位,彷佛即将燃烧一样,想要呼喊“把我放下”,却又生怕张口时一不小心就主动亲到文的嘴唇。
紧接着,她的视线变得缭乱,脑袋也越来越沉,不清楚被文带着转了几个圈。
最后停止的时候,她已分辨不清方向,只知道外套的拉链已被解开,内衣的纽扣也正连着丝带逐步脱离自己的身躯。
她想要说不,但义正严词的话音到了嘴边就化作清风细雨,软绵绵地欲迎还拒,直到内裤被扒光,才吐出几个略为清晰的字:“别在外面……”
“放心。”文像是捧着名贵瓷器一样把她轻轻托放在床上,昨晚失去的,终于可以补偿回来了,“这是我的房间,不会有人打扰的。
骤闻此言,彷佛是紧憋的一口气突然泄下,沈容馨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蜷动的身体随之僵硬了一会。
文挨着她私处的一只手马上感受到股湿润的暖流,采摘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文没有像情场老手般继续挑逗,而是顺其自然地把腰间的凶器向快乐之园挺进,嘴边不忘提醒佳人做好承欢的准备:“亲爱的,我来了。”
不管白天黑夜,做爱的时候,沈容馨总是不喜欢睁大眼睛,更乐意闭着或者眯着。
视觉上的模糊加深了触觉的刺激,下体分泌的蜜汁已远超润滑的需要,多得令她惭愧,所幸文没有嘲笑。
沈容馨的阴道依然紧凑,入口微微有些狭窄,却极具张力,配合蜜液的润滑效果,两人的交合过程恰似一场愉悦的郊外漫步,从乡间小路一直走到云端山谷。
良久,她才想起一件“小”事,略显紧张地说道:“今天我好像是危险期。”
文似早有准备,两腿用力夹着沈容馨一同翻过身来,变男上女下式为说话更亲昵的侧卧式,一边推送一边答道:“不要紧,你没发现我有戴套吗?”
被文这么一说,沈容馨才明白为何先前的滑腻与往日有很大不同,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汁液太旺盛而羞于启齿,现在看来都是虚惊一场。
沈容馨没有开口回应,文却不肯保持沉默,盯着她眼缝中透出的迷离视线追问:“现在我想了解另外一件事,假设我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你会怎么做?”
“我?”沈容馨的表情波澜不惊,内心却挣扎得十分厉害,候了半天才给出答复,“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文吹开她的发丝,“那我问清楚一点好了,万一你因为意外而怀上了我们的孩子,你会怎么办?”
这才是沈容馨一直要躲,一直要逃避的问题,她表面的镇静也维持不下去了,娇喘呻吟变成手脚并用地慌乱哭喊:“不知道,你别问了!”
可她就算歇斯底里起来于文而言也不过就是小野猫的微弱反抗,这种程度的张牙舞爪产生不了任何威胁,轻而易举就压制住了。
“是不是会像上次一样用药把可能的孩子打掉?”文仍不肯放过她。
“不知道,你别逼我……”口中喃喃不停,行动则朝别的方向努力,双人四腿飞速地摩擦,伴着大胸脯地一摇一晃隐隐有女上男下主客易位的势头,她试图凭借性爱的欢悦和身下的男人一起忘掉不开心的话题。
受此反冲击,文的喘息声也逐渐加重,想要说话,但身体并不配合,表情夸张有余,严肃不足。
他明白现在逼问肯定会事倍功半,甚至是反效果,索性放弃了,交配就是交配,要专心致志,别打击老婆的积极性。
可是很快,他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失去驾驭的沈容馨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飞快地将他的精液拽离轨道,一点一滴汇聚成滚滚长流喷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