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很快想通,觉得好笑,自己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在同桌面前还顾虑男女之防干什么,再说了这不过是把探针插进老师腋下而已,完全出于看病需要,又占不到大便宜。
心理关一过,文立即精神抖擞地解开了沈容馨的外衣,将禄山之爪伸入核心地带,柔脂软体让他心猿意马,晃了好一会都没能把体温计固定住。
“你在干什么?”见到这一幕的云思痕再也克制不住,大声质问道。
“没看到我在给老师测量体温吗?”文满不在乎地反问道。
“哪有这么慢的,你手抽筋吗?”
“还不是怪你把老师的外套绑得这么结实,增加了不少工作量,要不换你来试试就知道了。”
“这可是你说的,让开。”云思痕没有因为文推卸责任动怒,而是顺着文的话打算将他赶走。
“不必了,现在耐心等五分钟吧。”
在她的严盯密防之下,文没有机会继续性骚扰。
念及老师的病情,这回他终于没有赌气,提前时间将体温计摆放到合适的位置,恋恋不舍地把手从沈容馨的睡衣里抽出来。
见文收手,云思痕也就不穷追猛打,剑拔弩张的气氛暂时松弛下来,沈容馨仍在酣睡,先前的小风波未对她造成太大影响。
检测结果显示送老师来医院的做法是明智的,她体温已超过四十摄氏度,不立即降下来只怕会对大脑有很大伤害。
文擦了一把冷汗,没想到情况比自己的最坏打算还糟糕,联想起之前与云思痕龋语不断,他有些后悔,幸好没有纠缠太久,但愿不会影响老师的治疗。
推本溯源的话文才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昨天自己的恣意妄为,沈容馨应当不至于害病。
她面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痛苦引发了文的愧疚,不三不四的念头顿时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默默的祈祷。
紧接着邓医生用听诊器给沈容馨做了次简单的检查,问了下病人的近况,再动笔开药方。
纸上字迹潦草得谁无法辨认,不过文和云思痕也不关心,只希望他的速度能更快一点。
“好了,你们去那边拿药交钱吧,别着急走,一会病人需要打针。”
沈容馨似乎对“打针”二字特别敏感,晃悠悠地从睡梦中醒来,摇摇头问道:“你们?我……这是怎么啦?”
“老师你先躺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刚才你在家里晕倒了,是我和,嗯,宫文他送你到这来的。”文已拿着处方走远了,回答她的是云思痕。
“这里是医院?”
“对啊。”云思痕搬了张凳子坐过来,安慰道,“放心吧,医生说你的病只是劳累过度外加营养不良引起的,很快就能康复。”
“哦,谢谢你呀,既然医生已经检查过了,那我能走了吗?”沈容馨依旧不习惯医院的气味,只想尽快回家。
“恐怕不行,医生说你得先打一针才能走。”
“什么?”她的嗓音有点嘶哑,可是起不了多大掩饰作用,明显变异的腔调证明了她对打针的恐惧。
“老师你没事吧。”云思痕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有,不过能不能不打,我吃点药就会好的。”
“肯定不行啦。”
文已把必要手续办理完毕,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沈容馨身后,开口就吓了她一跳,然后再补充,“老师你都烧到四十几度了,光吃药怎么行,还是听从医生的意见比较没坏处,钱我都帮你交了。老师你可别告诉我你居然会害怕打针。”
“当然不是。”沈容馨不想这个秘密被文发现,忙不迭否认,“我只不过不想浪费太多时间而已。”
“拜托,治病怎么能说是浪费时间呢,你怕无聊的话我和云思痕都会陪着你呀,两瓶药水一眨眼功夫就能输完。”
“这怎么好意思,送我到医院已经让你们添了不少麻烦,现在应该挺晚了,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老师和我们客气什么,这不过是作为你对我们平时照顾的一点小小回报罢了,反正我啥都缺唯独空闲不缺,不把老师安全送回家怎能放心呢?你说是吧,云思痕?”
云思痕没料到他会突然问向自己,短暂错愕之后用鼻音应了一声,考虑到现在是老师眼皮底下,姑且别闹得太僵,但也不必太积极。
“你好像有点勉强啊,如果家里有事的话不如你先走吧,老师这边我一个人其实也足够了。”文想早点赶跑这个大功率电灯泡。
沈容馨这次站在了文的一边,听到他们的对话,上次被文刻意造成的误会不仅未消除,反而加深了,抱着私心的她若不是碍于眼下有气无力,早就表示赞成并帮助劝告,不过现在能做的只有期盼云思痕会自己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