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老师有异的文忙箭步朝她的方向奔去,不过云思痕的反应比他还要快,抢在前面扶起了沈容馨,有意无意地把他卡在门外。
“老师,你的身体很烫呀,我送你去医院吧。”云思痕怕这样下去老师的脑子都会烧坏,便建议去做个检查。
“不……不必了,我能行……”沈容馨仍要硬撑,一方面不想欠云思痕人情,另一方面则是由于她的隐疾,自小到大她都很讨厌医院这个鬼地方,与生俱来的恐惧症并不因为年龄的增长而消失或减弱。
“老师,我觉得你还是去看一看医生比较好。”
文悄悄潜了进来,他同样不主张这种草率的态度,从沈容馨的表现看她负担很重,明显这已超出人体自愈能力的范畴,规劝道,“现在你的身体状况这么差,拖下去肯定有问题。趁现在不算太晚,干脆我和云思痕一起陪老师去医院好了。”
“我……”体力急剧消耗的沈容馨吐字越来越含糊,声音也越来越小,令人难以判断是赞成还是反对。
文向同桌投去征询的目光,云思痕却装作没看见,硬生生地把头转向别处。
这应该是支持的意思吧,文暗自猜测,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打哑谜上面,便以自言自语的方式对她们说道:“我帮老师去里面拿外套,你们请稍等。”
文又一次不经允许闯进沈容馨的闺房,他不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了,只发现除了床面因为刚睡过来不及收拾而显得凌乱以外,其他地方都还整洁有序,和以前相差不大,估计整理得相当频繁,至于外套则挂在进入房间后第一眼就能看到的衣架上。
他原想把老师的外套拿到手后就出去的,但有一件事让他觉得很奇怪,被子怎么看都是刻意铺开的,人起床时顺手放置很难做到这个样子,如果说她需要赶时间,那任其自然折叠才更合理。
好奇心起来后他就不急着离开了,索性先揭开被子搞清楚这位年轻女老师是不是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只见光鲜的被子下面,床单和被罩都染湿了一大片,飘散出一股混迹着汗水与蜜液的女人骚味,文轻“啧”一声,感叹自己不虚此行,使得所掌握的底牌又多了一张,没料到病得那么严重的沈容馨仍然会做春梦,而且能够泄身。
扫过几眼后,文把“藏污纳垢”之所重新掩上,把外套搭在臂膀上走到客厅,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拿来!”云思痕不客气地对文下命令道。
“什么?”靠近的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件皮衣外套就被夺走了。
沈容馨已昏睡过去,外套是由云思痕帮忙披上的,文颇为窝火,为了报复他撕下伪装,猥琐的眼珠不停在同桌的胸部和臀部打转。
对于这种教人不屑的行为,云思痕都懒得去表示反感了。
将皮衣整理完毕之后,云思痕直接抓住老师的双手把她背起来,准备凭个人力量送她到附近的医院,至于旁边的文,她完全无视了。
文到底不愿一走了之,虽然同桌的态度让他觉得自讨无趣,但还是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形成一幅怪异的三人同行模式。
其实护送任务本来也不需要两个人,沈容馨并不重,肯定不超过一百斤,云思痕又是班上的运动健将,论力量绝对足够,背着一个人她呼吸也不会变得紊乱,步伐依旧沉稳有加。
文希望欣赏到的美女扭臀图都成了空中楼阁,两对重合的屁股形状上各有千秋,都是难得一见的美臀,但因为衣物的遮盖以及缺乏必要的摆动而魅力大减,文看的时间一久就感到乏味,短短的路程都像是那么的漫长,好不容易才抵达。
临近医院招呼他们的是一位值班的老护士,说明来意后,她便提议带他们去急诊部,不过临行前她却要求三人队伍做一个小调整。
“喂,小伙子,你怎么能让这位女孩来负责背老师呢,连我都看不过眼了,没看到她气喘吁吁的吗,快和她交换一下。”
老护士是做惯管家婆的,对他们这种组合很不满意,临行前直接指了出来。
“听——到——没——有,把老师交给我吧。”文得意起来,没想到出门遇贵人,老护士长得不怎么样,说话却挺对胃口。
云思痕皱了皱眉,她觉得这位护士纯属多管闲事,也就懒得去吭声,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没必要换人。
不知是老眼昏花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护士没有到此为止,她冲上前把云思痕拦住,扞卫自己的权威:“你就别逞强了,万一把老师摔伤怎么办,还有,那个小伙子主动点不行呀,摊开手站着不动是什么意思……”
在老太太唠叨的时候,文已把沈容馨从云思痕背上抢了过来,途中没什么阻力,因为云思痕已被牵制住,又怕拉拉扯扯中伤及旁人,不得以之下在象征性的微弱抵抗后任其将老师夺走。
“好了,麻烦大姐你带路吧。”
文没有沉浸于抢夺成功的喜悦,怀中佳人的病情不容再拖。
为了不耽误治疗的时机,文把她背起来后马上进入正题。
急诊室离大门倒是不远的,半分钟就走到了,老护士率先开口交代事情:“老邓,病人是两名学生送来的老师,你给看看吧。”
大门还需要看守,老护士把话说完随即离开。
由于天色已晚,不少人都下班回家了,诺大的急诊室只有一位穿白大褂的大夫,正朝这边赶来,看样子他就是邓医生。
“是发高烧对吗,先帮她测测体温吧。”邓医生递给文一个体温计。
若现场只有三人,文会认为自己帮老师测量体温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后边多了一双眼睛就让他多多少少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