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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余香阁(第1页)

“是这里吗?”

三人站在一排挂着大红灯笼的门墙外面,再往前走几步远远地就能看见门庭若市的大门,有的男子拱手哈腰将客人迎进,有的男子将客人的马车牵向另一头,还能看到几位穿着艳丽无比的女子像无骨一样往进门的客人身上攀附。

“表,表少爷咱们回去吧?这要被知道我带您们来这里,小的可命活了”,阿三全身打着冷颤,往旁打了好几个“哈啾!哈啾!哈啾!”

站在阿三前面的两人嫌弃地将身子避开,“走吧”两人又继续往大门走。

近大门处,一名招呼客人的男子走过来,瞧迎面而来的二位清秀公子眼生的很,后面跟的小厮却是他十分熟悉的人,那男子照样迎客,拱手对二位清秀公子点头哈腰,又往身后向一名艳丽女子招手,那女子水蛇腰一扭带着令二位清秀公子掩鼻呛咳的浓香迎面走来,阿三见状挥着手挡在两名清秀公子身前,并对他的哥们说“去去去,今儿不用她们招呼,帮我家公子们准备一处雅间就好”,说完就站在那艳丽女子面前不让人近身,两位清秀的公子快速走进大门,分分闪过那阵咳鼻的香气,站在门外的男子遂跟在后头,低声对阿三问道“你家少爷呢?这二位又你家哪位少爷?怎眼生的很”,阿生又狠打个喷嚏“哈啾!”

没理他。

男子领着他们三人走入大厅,堂厅一名四十多岁女子笑咪咪地迎来,人还没走近身就先“哎唷~~”“两位公子眼生阿,莫不是今天来做“喜爷”的,可惜今儿个偏只有一……”话没说完,迎客的男子就附耳上前对四十多岁的女子低语,女的侧头听悄语,眯起眼仔细的打量眼前二位,穿着宝蓝长衫的翩翩公子各拿把扇欲盖弥彰半遮面四处瞧看,长发梳起皆用脆绿玉环束成一绺置于身后,绾发的玉环看就是价值不凡的上等好玉,身形纤瘦腰间系着宽腰带,身板同男子无疑,可看在她眼里,两公子身下的臀肉显得十分圆润,再细瞧这一对拿扇遮脸的公子,眉清目秀、俊美细致、露在扇外的皮肤透嫩白晳,一开始她还真把这两位公子当成是今日来抢当“喜爷”的公子儿,这一细看也将两人耳垂上络的耳洞看出来了,分明是女扮男装的千金小姐们。

女子收起七、八分的笑意,深闺大院里的千金小姐不好好待在家里,跑来这迎来送往的妓楼做什么呢,从她经验里,女子上门,要不是来做她的女儿,就是来找自家夫婿上门来闹的,原本散发着闪亮亮的眼珠黯然几分,再次打量琢磨,当然,客人上门她自然想接,要知道踏进余香阁的大门,便是一人二十两银子,不论要不要酒菜、姑娘,哪怕你就是坐在厅里一晚不吃不喝不要姑娘光发呆,还是得收这二十两银,两个人就是四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入帐,也猜了七七八八该是未出闺的姑娘,只求不闹出事来就好,遂还是面带微笑说“要不上三楼吧,那边有几间素雅安静的雅房,窗面精巧打开后就能瞧见一楼舞抬,公子们可以在楼上欣赏姑娘们的歌舞”,阿三随侍在旁遂代公子们应声,于是女子领着两位公子上楼。

上了三楼后,果然大厅里的喧声吵杂静了下来,迎面来的是另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而领人上来的是这间余香阁的老鸨妈妈,阁里每层都有一名管事姑娘,但总归老鸨妈妈管,这二十多岁的女子人称“子矜姑娘”就是负责三楼的管事姑娘,“子矜,冬阁角的厢房还空着吗,收拾干净,招呼这两位公子过去”老鸨说,管事姑娘子矜一听便知道意思,妈妈是不会管客人进到哪间厢房的。

余香阁每层都有定价,越往上越是金贵,二、三楼皆做环饶设计,三楼四面分春夏秋冬四阁,中间镂空站在廊上就能将楼下大厅一览无遗,二、三楼厢房设计相同,从楼梯上来的这面正好是做为酒席包厢的秋阁,有五六间厢房里传出吃菜喝酒的声响,二面包厢是专供男客寻欢作乐用的春、夏两阁,最后窗临大厅的一面是供人欣赏女子歌艺、舞姿的文雅人仕爱的冬阁,当然要做寻欢作乐的房间也是可以,只是这面总是静雅许多,更何况三楼不同二楼,能到三楼的都是熟客,一般指定文雅阁,便不会对进到房间的女子多做要求,而老鸨妈妈说的冬阁在秋阁的左面,唯一一边没有面对大厅的走廊,也是楼梯上来便能落入眼前的走道,子矜领着人走入冬阁,直走到最里头的一间。

子矜姑娘将人送进雅间,出来后斜睨阿三,阿三堆着满满的笑脸“子矜姑娘,你可帮帮忙~小的可靠您了~~~”,子矜姑娘瞥房门一眼问道“是严府的姑娘们?”

自然她也知道里面的是两位女扮男装的姑娘家,更何况阿三还一直对她挤眉弄眼的,不晓得人会以为阿三在勾引人家。

子矜姑娘看阿三只敢笑不敢承认,遂又问他“你家少爷呢?今儿没来?”

阿三才说“没阿,少爷在家陪少奶奶呢~好姑娘帮帮我吧,等会儿那些酒菜,千万可得是干干净净的”,子矜姑娘啧了一声拿手绢往阿三脸上打去,“知道了,即然是严府的姑娘,我自然得好好照应,省得丰郎来找我算帐”,阿三哈腰点笑连连称谢,将子矜姑娘迎下楼去。

待在冬阁里的两位“公子”,一位公子端坐在椅上,看着这间秀雅的厢房,桌旁还摆放一只古筝,伸手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水,阿三进来刚好瞧见便上前连忙接走,“玉,…表少爷,这水也不知放多久了,子矜姑娘已差人去准备酒菜了,您要渴,等会儿吧,一会儿便有人端酒席上来了”,阿三将那壶茶水及茶杯拿的远远的,那位被阿三叫了声玉差点叫出名字的人正是玉珠,玉珠也只是坐着无聊随手倒杯水而已,再看坐在窗边的另一位“公子”-玉瑶,她已把窗打开来,这会儿她才有机会看清楚大厅里置起的高抬,大厅除去大门,桌椅置三面环绕中间的高抬,此时高抬上有二位露肩露乳的女子正在歌舞,玉瑶看楼下两名女子,她们脸上似是含情脉脉,一抬手一举足搔首弄姿的摇曳身姿,暗叹似乎比之不如,不过她也看的起一身鸡皮疙瘩,两个人最后坐一起坐在窗棱边看舞抬的表演。

圆桌上摆了一桌酒席,没酒却有香甜可口的蜂蜜酿青梅,两位“公子”不约而同的尝着,都觉得滋味美妙,阿三则一脸感动地对着子矜姑娘传达他眼中的脉脉深情,子矜姑娘拿眼瞪阿三,小声说道“放心,我亲自看着,都是干净的”,然后又好心的对阿三说“倒是你皮可绷紧、罩子放亮点,等两位“公子”菜也吃了、歌也听了、舞也瞧了,早早的把人送回府去!你可别给我惹出事来!”

子矜姑娘挑眉意有所指的看向两位“公子”,阿三口里嘀咕着“唉~姑奶奶们都是不好惹的~~”,子矜姑娘当然听到了,伸手狠跩了阿三的耳朵。

两位“公子”菜也吃了、歌也听了、舞也瞧了,某“公子”果然无聊了,两人互看眼,这“公子”挑眉,那“公子”嘟嘴动腮帮子,最后某“公子”把阿三叫过来,那嘟嘴动腮帮子的“公子”抬脚开门溜了出去,阿三瞪大眼,左、右转头看某“公子”及敝开的门一时拿不定主意,他想追出去把人带回来,他又不敢把人独自留下。

玉珠离开冬阁的雅间,一时也不知往哪走,便沿着走廊缓步出去,关上门,她只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男女的欢笑传出,女的娇声甜喊“大爷~~~”,男的不正经地笑唤“宝贝儿~~~”,听的她浑身不自在,门房大开的厢房则是男搂女、女攀男,照样“大爷”、“宝贝”的。

玉珠走又过几间厢房,不是没人就是关着门在里头嗔?欢笑,一间大门开着,里头也不知有几人,其中,她看见一名头上满是金钗浓妆艳抹的女子坐朝门外,身上淡紫霓裳退却露出嫩肩,胸前挂着一抹松垮垮地红兜,那红兜抖丫抖丫的,初时玉珠没瞧明白,女的坐在一名半白发略微福态的男人腿上,正好与她对上眼,玉珠也是好奇遂又多看两眼,也不知是那女子有意还是无意,红兜就这么在她面前滑落,兜儿里的是男人的手掌,握住女的乳子又是揉又是捏,女的也是笑迎满面,另一只没被男人握住的乳子,在玉珠眼前上下跳动,她一张脸瞬间臊红,然后裸露半身的女子端起酒水喝进嘴里,又把嘴往男人的嘴上一凑,一丝酒从交缠的两唇缝隙流淌而下,女子伸舌从男人下巴从下而上的将酒舔净,舔上男人的嘴,随即张口与男人的嘴交缠亲吮,红兜早垂落在地,两只乳子在她面前不住晃动,玉珠不敢再看,急忙走过那间厢房,她便没看到那男人将女子抱起压在桌上,在女子身上行那男女欢好之事。

在春、夏、秋、冬阁走了一圈,玉珠从没见过这等情事,脸红不已,也歇去那份好奇的心思快步想走回去,眼见厢间就在眼前,便恍恍张张的推门走进去,她一进去看里头的摆设好像有点不同,转头看见一只古筝便没过多疑惑,遂端起桌上一杯水喝下,火辣辣,直直烫烧她的喉咙,一张小脸红到不能再红,怎么是一杯酒!?

玉珠火烧般的喉咙,那口酒气布满她的口鼻,晕眩已直直朝她袭来,她抚住额头摇晃,站不稳险些跌落在地,却有人从旁扶了她一把,然后她“嗝!”

了一声,那是一个又响又大声的酒嗝,在她昏厥前看到一个有着宽廓胸膛的男子朝她覆了过来,玉珠心惊的不得了,身子直直往后倒下,在她不醒人事时,她被男子宽廓的胸膛环抱住了。

玉珠走错间的厢房离她与玉瑶的包厢只是隔壁间而已,玉瑶在包厢里已是百般无聊,刚才她还看到玉珠在对面的走廊上东瞧西瞧的,怎么这会儿没看到人了,楼下大厅已无女子歌舞表演了,陆陆续续有人上抬布置整理,整个像在迎亲一样,最引她注意是一串串小巧玲珑的红灯笼挂在高抬四周,她看见就喜欢,随后有两个男子抬着小轿子上来,轿子很小被放在红色的红毯上,楼下起了阵阵骚动,原本还很安静的三楼,此时也人声鼎沸喧吵不已,有些人倚着廊靠站着,还有人将桌椅搬出来坐在廊上往下看,二楼也是,人比三楼显得更多,大厅更不用说了,整三层都挤满了男男女女。

小轿子上抬前还好,小轿子一被人抬上高抬,此起彼落的鼓噪声吩吩响起,甚至有男子站起来喧哗,还有人想上高抬都被人连连请下去,终于一声锣响小鼓咚咚咚三声响起,楼里迎来震耳欲聋的掌声与吆喝声。

方才在门口迎人入厅的老鸨妈妈上抬了,对着四面宾客致谢,“今儿是咱余香阁办喜事,各位大爷们别着急,让我们先瞧瞧姑娘”,说完转身将那小轿子的帘子掀开,一名娇小的女子头盖红纱从轿里出来,自然又是一阵鼓噪,老鸨将她领到轿前的高脚椅让她坐着,低着头双手交握放在腿上,然后众客分分拍手掌声,原来是子矜姑娘手端金漆红盘走上高抬。

老鸨环顾四面举起两手示意,众宾客遂安静下来了,老鸨才开口说“不知在场的公子哥儿们,可有是来当“喜爷”的?”

“喜爷?”

玉瑶刚才进门似乎也听老鸨妈妈说过,好像是说“是不是来当“喜爷”??”

于是就将阿三叫来问话“什么是“喜爷”?刚才好像也听人讲过”,阿三哪敢跟玉瑶解释,玉瑶只好逼他、威胁他,阿三吱吱唔唔的开始解檡。

不仅女子有初夜,男子也有初夜,谁生下来没有头一遭的呢?

大家族中不乏有长辈为家中小儿准备房里侍候的丫头,不管是家中的原生丫头,还是专程去外头买回来,总归就是让族中小辈学习男女交欢这种事,但这些女子不见得懂得怎么侍候男人,而且女子早已经过经验丰富的妇人仔细检查过,都是干干净净的黄花大闺女才会送屋里,因此哪里懂得“侍候”这等男女情事,就是口诉教导,谁又有讲的清楚呢,倒头来一对半知半觉的男女被送上床,不免要费一番周折才能成事。

于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余香阁只要是坐着小轿子被人抬上高抬的女子,在做初夜权的竞标前,只要有“喜爷”资格的都可以优先竞标,什么是“喜爷”呢?

但凡十八岁以下的成年男子,尚未尝过女子滋味的都能来余香阁抢这“喜爷”的资格,仅此限制罢了,但这也不容易,要知道一个未开苞女子的初夜权,在这种妓楼里是靠互相竞标喊价而订的,总之就是价高者得。

当日若只一名男子有“喜爷”资格的,只要付的起老鸨定的价格,就可以直接上抬迎接这轿里的姑娘;若是有两名以上有“喜爷”资格,就是从老鸨定的价格竞价而起,一样,价高则得。

说起这价格非得是往千两黄金而定,付的起价码才有机会当上“喜爷”。

贵?

当然贵,而能坐小轿子上抬的女子也不简单,但肯定且绝对是含苞待放的清白姑娘,否则余香阁就要让人上门拆牌了。

余香阁就是间妓楼,这些备选中的姑娘早在一年前,老鸨已一步步的精心调教,拿木制的、玉制的、铜制的、各式各样的假茎,教导姑娘如何舔吞吐弄、阁里有经验的女子也会褪去衣裳一起教导,相互抚摸乳子,也拿起假茎在乳上教导如何作戏这玩意,对着男子如何诉说甜言蜜语、如何对着男子散发柔媚之态、也教导怎么哄骗男子将银两花在她们身上,边学边害羞娇怯,天天看、日日摸,自然有习以如常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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