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有许多需要借重之处,刘然口气还算客气。
隔了片刻,还是刘尉莽说:“她丹田中的内息状态有点异状,不过该与昏迷无关。”
“怎么,她丹田有异?”探查脑部经脉的刘尉达没发现此事。
刘尉莽点头说:“内息分布不平均,我没听说过这种现象。”两人若没听过,这个世间听过的人绝对不多。
“竟有此事?”
刘尉达可起了兴趣,他疑惑的说:“徐小子说丫头的内力该也大幅提升,莫非此异状与他们现在的内息状态有关?”
对徐定疆与白浪两人功力总量大幅提升之事,两老想之不透,耿耿于怀以久。
“有此可能。”刘尉莽点头沉吟说:“丹田之中,内息分布竟隐隐有层次的区别,真不知为何如此?”
“我也来瞧瞧。”刘尉莽正要伸手,却听身后刘然轻哼一声,刘尉达停住了手,颇有些尴尬的回过头说:“启禀皇上,我们一时还找不出……”
“两老慢慢研究吧。”刘然耐不住性子了,摇头说:“朕先上去了。”说完飘身离开,懒的再说。
刘然一走,两老反而得其所哉,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探入内息,向着刘芳华体内查探过去。
既然不是寻求刘芳华昏迷的原因,两人这次查探的方式可就不大一样了,两人的心念随着内息的感触直破入刘芳华体内,虽然颇有阻碍,但凭着深厚的内息,总算也能深入。
好不容易到了刘芳华那内劲凝结的中心,两人终于找到了那个古怪的集中点。
不过在那结实的集中点外几次测试,两老依然看不出所以然来,刘尉达与刘尉莽对视一眼,两人心意相通,同时加运了功力试图钻破那怪异的集中处。
但那个中心点毕竟不是在两人体内,两人并不能如刘芳华一般感受光球详细的情况,这么一运劲,不过是无端端磨耗集中点外围的能量,想侵入可没什么希望。
但这么一搞,刘芳华内息自然大幅损失,在一刹那间,大量内息蓦然涌出,两老猝不及防,在一瞬间内劲被澎湃的力道逼退,眨眼间退出了刘芳华体内,两人同时吃了一惊,那一小点居然有这么深厚的内息,莫非这就是那古怪功力的由来?
但就在这时,两老面前的刘芳华突然一吐气,眼睛睁了开来,直直的暗视着两人,那模样煞是恐怖,纵然两老人生阅历已丰,仍不自禁的被刘芳华骇然的表情唬了一跳,两人同时飘退数公尺,运足一身功力,静观其变。
刘芳华在这一瞬间,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两老的存在,她隔了好片刻,手脚一伸,猛一个蹦了起来,还扯得铁链嘎吱作响,刘芳华这才似乎从惊骇中复原,目光转向两人,有些发颤的说:“供……供奉爷爷?”
“芳华丫头。”刘尉达还没放松防备,疑惑的说:“你怎么了?”
“我……”刘芳华四面一望,迟疑的说:“我还在这里?我刚刚怎么了?”
“你昏过去了。”刘尉莽说。
“我……”刘芳华脸上露出迷惘,隔了片刻才说:“我昏……多久?”
谁知道?刘尉达顿了顿说:“该没多久……你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刘芳华回忆着刚刚感受,在一片无限的虚无之中,除心灵以外,自己失去了所有正常感受……
但心灵所感受到的,却是无穷无尽的孤寂、沉默、黑暗,连时间的流逝都已无法感觉,仿佛过了无尽的岁月,更连过往的记忆也只剩下淡淡的联系,而在那一丝的记忆之中,却牵动着刘芳华始终不愿停留的心境。
若非忽然有股大力将自己带出那片黑暗,也许自己就这么永远留在那恐怖的所在了。
回到现实,这一生的回忆突然重新清晰的涌上心头,这刹那间,刘芳华对如今的人生,突然有种虚幻的感觉。
刘芳华发怔片刻,终于还是说:“仗还没打完吧……父皇为什么还不放我?”
“你们功夫练的是够高了。”刘尉达突然有些感慨的说:“但也难免让皇上起戒心。”
“怎么……”刘芳华一顿,脸上泛出一股怒色说:“莫非白浪……”彷佛消失许久的恨意重新鲜明的涌起,刘芳华这才发觉,刚刚那无穷无尽的痛苦,也许正是因为对白浪的不谅解所造成的,或者……
该说自己根本忘不了他。
“白浪领着熊族冲破内城。”刘尉达喟然说:“我们两人联手也没能挡住,这一战……都城数十万军民可是死伤惨重啊。”
内城都被攻破了?刘芳华瞪大眼说:“怎么……那怎么这里还没……”
“都城外叛军与蛇族打了起来。”刘尉达摇头说:“熊族不知为什么退出去混战一场,三边正拚得激烈……看看谁胜,都城大概就是谁的了。”
“那……”刘芳华不可置信的说:“定疆呢?他早该赶来了啊。”
“别提那小子了。”
刘尉达脸色一沉说:“他才是最不可信任的,徒领十万大军却不肯接近都城,只怕最后的胜利者就是他了……没想到刘氏天下只传了两代。”
徐定疆想作皇帝?不可能!刘芳华坚决的摇头说:“定疆那个人两位爷爷难道不知道?给他当皇帝只怕他还懒得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