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徐念跟着说:“启禀二皇子,我们追奉二皇子为帝,乃因二皇子睿智过人,能保障人族的将来,若只是换掉刘然,未必能如万民所愿。”
“末将也不同意。”
徐乃见哥哥开了口,他也不甘寂寞的说:“我们拼死拼活的背了这个反叛的骂名,不把反对的人通通杀光、斩草除根,以后会是自己倒楣。”
眼看不大对劲,若这么吵下去,刘礼说不定又变卦了,白浪虽然向少主动发言,这时忍不住替刘礼帮腔说:“但若不依二皇子所言,攻破都城后,必会与南角大军相对,两方征战一定死伤无数、劳民伤财,并不妥当。”
“白龙将此言差矣。”
徐苞脸色沉重的说:“若真依二皇子所言,册立刘演为帝,若他几年之后汇集都城、南角城、东极城的新建兵力北伐,不只是死伤无数、劳民伤财,我们还一点胜算都没有,今日却是大好时机,错过永不再来。”
白浪一开口就被轰了回来,他可不知该如何找漂亮的道理,但又不能这么沉默下去,白浪顿了顿说:“这些都属推测,不一定会发生。”
“战场决断,本就借由推测决断。”徐苞脸色渐渐难看,沉声说:“白安国使经验不足,在这种特别的时候,更应小心发言。”
这是什么话?
白浪只想一爪轰过去,不过这毕竟只能想想,不能真干,但若再开口却很难避免火药味。
白浪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白无旭却咳了一声说:“二皇子容禀,在这段时间中,二皇子对北疆四城作了不少安排,却不知若奉刘演为帝,相关的变化该如何因应?”
白浪猛然清醒,白无旭这话才是重点。
北域城的统帅北域王,刀轮城的统帅“神慧卫国使”陈慕凡这时可都在都城,若一切依旧,且不提徐苞一族放不放过刀轮城,北域城又该当如何?
白浪想得到这点,其他人自然也不会慢,徐苞立即面色一层,呵呵笑说:“还是无旭公有见识,年轻人有时想得就是不够周延……二皇子,此事兹事体大,不可不慎。”
听徐苞明摆着糗自己,白浪也无话可说,自己毕竟没想到,不过白浪可不认为刘礼没想到,他目光转向刘礼,期待他拿出一个令人心服的办法。
刘礼见众人都已经表态,他点点头说:“无旭公担心的确实有理,不过我已经想好了如何因应,绝不会让诸位感到损失。”
这话够漂亮了,只不过不大实惠……
白浪目光瞟向其他四人,只见徐苞与白鱼旭两人都是面色沉重、若有所思;而徐乃却是一直望着徐苞,似乎在等待他的反应;徐念与徐乃其实差不多,不过他张望得较为含蓄,没这么明显。
至于刘礼,却如白浪一般目光正扫视来去,两人恰好目光一碰,刘礼却向着白浪微微一笑,露出一抹调皮的表情。
白浪可愣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刘礼露出这样的神情,看来刘礼其实心底深处也不是这么一表正经。
不过刘礼在笑什么?
他又怎么能这么轻松?
白浪莫名其妙、想之不透的时候,徐苞却似乎已经想通,他蓦然哈哈一笑说:“二皇子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想来早巳思索清楚,我们倒是多担心了。”
这般的变化却似乎颇出徐念、徐乃两兄弟意料之外,徐乃一愣说:“苞叔……“
“苞叔说的对。”徐念打断徐乃的话说:“我们刚刚只是表达自己的看法,但既然奉二皇子为主,自应依二皇子的决定行事。”
“很好。”刘礼那抹少见的特殊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不见了,他正经的望着白无旭说:“无旭公可有其他意见?”
白无旭对于徐苞叔侄三人突然改变态度颇为意外,他纵然有其他的意见,这时独力难支,说了也没用,只好说:“就如河王所言,希望二皇子都已考虑周详了。”
“好……”刘礼微微一笑,正要说话之际,帐幕突然一掀,一道庞大的人影倏忽间冲入了大帐之中。
这可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刹那之间,几乎是所有人都提起了劲力、如临大敌。
但看清了来人,众人不禁皱眉苦笑,居然是几日没见到面的熊族族王宏仑,这么没规炬也怪不得他,在熊族之中他最大,本来就没什么规炬可言。
宏仑却是听到白浪出现才急急赶来,他一看到白浪,乐不可支的跳到白浪身畔,哇哇大叫说:“你跑到哪里去了?”
“我没想到这么快要南下。”白浪没好气的低声说:“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下来了。”
宏仑颇有些尴尬的说:“他说不能说的。”毛茸茸的粗手一指,指的正是刘礼。
这下轮到刘礼尴尬了,他一愣苦笑说:“若要出人意表,自然得保密。”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你也赶到了。”宏仑咧嘴一笑说:“那个刘群池应该躲在城里,明天帮你宰了他。”
白浪脸色微微阴沉起来,提到刘群池,半个月前在南疆相遇时还没有把握对付他,自己只能望影而逃,这次可就不同了……
说起刘氏一族,白浪最恨的只怕就是刘群池了,当年若非是他苦苦追索,北域白氏岂会死的干干净净,只自己一个在蛙鲸腹中逃生?
想起当年亲族一个个死在自己眼前的惨状,白浪暗暗咬牙……下次见面非杀了他不可!只不知道这与刘礼的计划合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