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懂了的他却有些莫名其妙,心想宰了刘然不就自然而然是族王了吗,人族真是罗唆。
刘礼沉默着,忽然转向白无旭说:“无旭公如何看法?”
白鱼旭沉吟了一下才说:“启禀二皇子,老夫倒不认为这么必要,不过这么做也没有坏处,老夫赞成。”
白无旭的前半段说的徐乃脸色颇为难看,还好后面转了个圈,徐乃才又和颜悦色起来。
徐苞见白无旭也同意,他哈哈一笑说:“皇上无须过虑,只要皇上点头,明日我们就在都城前筑台祭天,恭贺吾皇登基。”
刘礼微微一牵嘴角,还是没有同意。
、徐苞正想着该如何再下说辞时,帐外突然有人传报:“启禀二皇子,”匡定安国使“刚抵后军,派人传命求见。”
帐内所有人都愣住了,刘礼眼睛一亮,顾不得没回答徐苞,他大声说:“快请。”
一面环顾众人笑说:“白安国使时间算得真准,恰好在到达都城前赶到。”
徐苞却是皱着眉头,顿了顿才说:“只不知这几日他到底到哪儿去了?”
听到这消息,徐念没什么表情,徐乃倒是颇为开心,当时在习回河城外败给白浪,他就已经心服口服,颇愿意与白浪交个朋友,只不过这段时间大家都有自己的任务,没什么空与白浪攀交,总算今日又有机会见面了。
掌克同却坐不住了,他倏然起身说:“白浪到了,我必须告诉族王,也许族王会亲自过来。”
“霸王请自便。”刘礼自然乐见其成。
掌克同往外走时,一旁的白无旭心中却想着另外的事。
他想到白浪带着白灵一走这么多天,却不知两人做出什么事没有,若真有,自己与白浪那层远得不能再远的亲戚关系自然不重要了,白浪得随着白灵喊自己一声大伯,想到这里,白无旭不禁捻须微笑,颇为自得。
过不多久,帐外又传来呼唤:“启禀二皇子,白安国使,白灵姑娘晋见。”
“有请。”
刘礼刚说完,帐门已被士兵掀开,白浪与白灵两人满面风霜与尘沙,快步走入帐中,向着刘礼等人施礼,其中自然包含了白无旭。
白无旭见两人的目光颇有些尴尬,更是认定了自己的推测正确,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一番礼节过后,白浪才向刘礼请罪:“末将返城后才知大军南征,便与小灵兼程南下,虽在攻城前赶到,仍有擅离职守之咎,还请二皇子赐罪。”
“确实该罚。”刘礼一笑说:“就罚你戴罪立功如何?”
“多谢二皇子。”白浪无话可说。
“一路跟着白龙将,小灵姑娘一路也辛苦了。”刘礼微笑说:“你先去休息吧。”
若是各跑各的,跟着白浪自然很累,不过这一路上却是由白浪以无边无际的内力为辅,托着自己直奔,这才能在短短的几日内赶到大军,这时可真的是一点也不需要休息,不过这话自然不好说,何况一旁白无旭不时以富含深意的带笑目光望着自己,更让人觉得尴尬,白灵早就巴不得早点出帐。
见刘礼这么一说,她如逢大赦,行礼之后急急而出。
白灵一出帐,刘礼目光转过,忽然神色一正说:“恰好熊族不在,白浪又赶到,我就回复你们刚刚的问题。”
徐苞等人本以为刘礼就打算这么打马虎眼,没想到他竟主动提起,徐苞心中暗暗的有些不祥的预感,却又无法拦阻。
“这次南征,攻破都城容易,收服南角城困难。”刘礼说:“这一点,相信你们都同意。”
南角城与蛇族结盟的事情,除了白浪还不大清楚之外,其他人自然早有消息,当下众人一起点头。
刘礼接着说:“其实……我一直没有想当皇帝。”
徐苞越听越不对,连忙说:“二皇子谦冲为怀,但时势所趋,我们……”
“河王且稍安勿躁。”
刘礼含笑阻住了徐苞的话,说:“我心中早有决定,这次若顺利攻破都城,我将立即策动百官立”威远护国使“刘演为帝,随即大军北返,最好顺道把大哥带回习回河城软禁……如此一来,无须与南角城部队另起争端,从此天下太平。”
谁也没想到刘礼心中做的是这样的打算,当下众人面面相觑,惊疑不定,谁也说不出话来。
刘礼见众人都傻了眼,他目光转向白浪说:“想来白安国使一定赞成?”
白浪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转机,他忙不迭的点头,连话都来不及说。
如此一来,不只无须与徐定疆对抗,而既然刘礼属意刘演继任为帝,又不打算杀了刘然,自己与刘芳准的仇隙大幅减小,着实是一件意料不到的喜事,只不知练了“幻灵大法”
的刘芳华,会不会翻脸不认人?
“微臣坚决反对。”徐苞脸色难看的说:“若奉刘演为帝,且不说他的才干如何,我们软禁其父,他终究会反扑,到时只怕追悔无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