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望着白离乱,突然一惊,目光转向徐定疆:心中却是惊怒喜甜交杂在一起,他莫非什么都知道?
他莫非在尝试着阻止自己?
白离乱见白玫的神情,他目光一弛,缓缓的说:“我明白了。”
“既然如此,定疆先行告退。”徐定疆一笑说:“小玫可要留下与二伯多聊聊?”
“不用了。”白离乱沉着脸说:“不必管我。”
“我还是回去收拾吧,以后服侍二伯的机会还多得是呢!”
白玫望着白离乱,脸上虽然带着笑容,目光中却带有一抹难以察觉的遗憾“这话也对。”
徐定疆哈哈一笑,带着白玫退出了屋外。
牧固图纪元一一零二年一月二十二日“真是岂有此理!”刚接到易岚急报的刘然勃然大怒的叱暍:“那个女人竟敢这么溜了?”
“启禀皇上……”易岚有些焦急的说:“王妃也许真的是出城采药,只不过守门的官兵无礼,这才……”
“胡说!”刘然怒斥:“现在是什么时候?叛军距离都城只剩下两、三日的路程,封闭全城乃是常识,怎么可能这时跑去采药?”
“这……”易岚其实也不大相信,不过他也不知如何是好,陈晶露在城中,还保障着南角城必定会来援,她这么一跑,南角城若是不来,都城怎么守得住?
刘然自然更担心此事。
城一破,其他人还不打紧,自己是非死不可,否则二弟刘礼怎么当皇帝?
陈晶露这么一走,刘然从一开始的暴怒逐渐转为恐惧,身上的冷汗不受控制的往外冒,不但浸透了里衣,也似乎把他的心泡在绝望之中,这一刹那,他简直恨透了陈晶露。
见刘然阴沉着脸不说话,易岚自然不敢开口,只不过在这么凝重的沉默中相对,真让人喘不过气来。
“派人追了吗?”刘然沉默了片刻,终于冒出这一句。
“是。”易岚连忙点头说:“启禀皇上,已经派了十队各百人的士兵往外搜寻,希望能请回南角王妃。”
刘然僵着脸点头说:“下去吧。”
其实刘然与易岚两人心里都有数,就算追上了又如何?
区区百人遇到陈晶露,还不是应手而翻?
陈晶露离城已经半个多小时都城才知道她离开,原因就是南城城门附近三十公尺内所有人畜全陷入昏迷,到现在还没醒来。
若不是易岚怀疑起陈晶露,到陈晶露居住的地方查询,还不知道她交代今晨将出城采药,更不敢确定迷昏那些人的正是陈晶露。
就算请两位供奉追踪,也不代表能抵抗陈晶露的药物……但难道不追?易岚离去后,刘然苦思着,不相信自己没有办法解决这么难题。
“启禀皇上。”门外传来声音:“供奉刘尉达晋见。”
不知他可有办法?刘然沉声说:“有请。”
刘尉达还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进门时睑上本是带着笑容,向刘然施礼之后,才发觉刘然的表情颇为异常,他一怔说:“出事了?”
刘然点点头,冶哼一声说:“陈晶露逃了。”
“什么?”刘尉达吃了一惊,他自然也同时想到坏处,老脸也笑不出来了。
刘然心中虽乱,表面上总得装出沉得住气的模样,他故作镇静的问:“达叔祖有事?”
“是。”
刘尉达来报的本是喜事,这时却也高兴不起来,只叹声说:“我们已拦下了修练”幻灵大法“的那五人,他们果然带回了北军的一颗人头,这也许可以认为芳华丫头就算练了”幻灵大法“,依然对皇上十分忠心。”
总算是件喜事,刘然强打精神问:“谁的人头?”若恰好是刘礼的,可就天下太平了。
“不是什么大人物。”刘尉达说:“是习回河城一个叫做陈盘山的龙将。”
“陈盘山……好像称号是飞刀龙将……”刘然点点头说:“也不错了,不过第一次容易,第二次可没有这么简单了……他们人呢?”
“依皇上的吩咐,把他们带来参见皇上。”刘尉达说:“现正在殿外,由尉莽陪同等候。”事实上,也只有刘尉莽看得住他们。
刘然眼睛突然二兄,露出得意的神色说:“达叔祖,那女人曾经说过,练了”幻灵大法“的人,迷药未必有效是不是?”
刘尉达听出刘然的打算,他深深的一点头说:“皇上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