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正是那门子。
原来门子何等聪明之人?
自打见妙玉进了宫便猜得事情有变,早准备了脱身之计,因忠顺王最后一次被太后召进宫不能回来,便换了便衣混出了府。
果然刚出了门,忠顺王府便被查抄了。
接下来几日北静王四处稽查忠顺王党羽爪牙,好在门子并无职位花名,也险险的避过了几次。
只是无奈各处城门都看管得紧,门子便乔装了一直躲在京中,不觉拖到现在查得不那么严了才想着混出城去,哪成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刚要出城却被押解孙绍祖的队伍给堵住了,自己小心躲在人群中还是被孙绍祖给认了出来。
孙绍祖知道门子有计谋,如今末路见了就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管不顾的喊了起来,门子刚开始还欲装傻混过去,后来见众人都往这边看来才再忍不住要拨开人群逃开,孙绍祖见他要逃,因喊道:“呔,这小人,当日我父王对你不薄,如今你要来看我笑话,诸位大人,快快将这人抓了,他便是……”
不等他说完,柳湘莲早已如鹰隼一般从马背上窜了出去,三两下挤开人群,将那欲逃的门子给擒住了。
却说忠顺王自从坏了事也被押在狱神庙中,开始还大呼“我于大清有功,我于先帝有功之类的词句,后来结结实实的挨了几鞭子便也老实了,每日只对着牢狱发呆。这日正自呆坐,忽听得外头有脚步声,因扭头往外头看去,隔着栅栏果见几名牢头簇拥着一华冠公子进来了。
一行人在忠顺王隔间门前停了脚步,有牢头道:“王爷,有人来看你了。”说着便闪到一边,漏出后面的年轻公子来。
忠顺王看了一眼冷笑道:“我道是何人,原来是贾宝玉贾公子。贾公子可是来看本王笑话的?”
那公子拱手,脸上却是冰冷:“王爷严重了,我区区一介草民哪里敢看王爷的笑话?我只是有些事不明,要请教王爷。”
忠顺王冷哼一声:“有话只管说。”
有人搬来一张椅子,宝玉也不客气,大刺刺的坐下问道:“王爷如此尊崇的身份,为何偏偏要咬住我家不放?”
忠顺王瞥了一眼宝玉道:“你家?你也太往自己面上贴金了吧?一个小小的贾府本王还不放在心上。我想弄死你家便如打死一只狗一般简单。”
宝玉点头道:“是了,我知道你是为了妙玉姐姐,可王爷,你这把年纪了,又何苦对着一个早已隐姓埋名二十年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这般狠心?你们那些野心阴谋如今早已都实现了,何苦非要赶尽杀绝?”
忠顺王只歪着头,冷冷的道:“哼,妇人之仁,本王懒得和你说。”
宝玉却是越说越气,喝道:“只为这陈年旧事,你害的我家破人亡,姊妹们历尽磨难,害的我再也不能和妙玉姐姐一处!”
忠顺王摇头道:“只知儿女情长,不过纨绔子弟尔。唉,想不到我一生翻云覆雨,大清的命运都能左右,最后竟败落在你种人手上,罢了罢了。”
宝玉道:“不错,我却是只知道儿女情长,亲情爱意乃人之常理,难不成王爷的心不是肉长的?”忠顺王犹如未听见一般也不理宝玉,索性更是将眼闭了,只当宝玉不存在一般。
宝玉不怒反笑道:“好,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老王爷到底有多铁石心肠。把人带上来!”
忠顺王听了不免心中生疑,却听外吱呀呀的门声一响,便有哗啦啦的镣铐声,有差役吆喝着推搡一人进来。
忠顺王不由睁开眼睛想去看个清楚,却见一人被带进来用力一推便倒在门外头,忠顺王还未看清这披头散发的人是谁,那人却哭道:“父王!父王!是我啊!”
忠顺王不由哎呀一声站起身来紧紧贴着栅栏门道:“祖儿!怎么是你?你如何也被他们拿下了?你可是受苦了?他们这群畜生可有虐打你?”孙绍祖匍匐着往前头爬了两步,将手伸了过去。
忠顺王忙从栅栏中伸出手来,握住了孙绍祖的手道:“祖儿,你倒是说话啊。”
宝玉冷笑道:“哼,我只以为王爷必是铁面无私的,想不到也有这等温情的一面。将另一位也请上来吧。”
忠顺王一愣,不知来人又是谁,正自猜疑,却听一阵啼声想起,竟是一人牵着一头驴走进来,后头又跟着一人拿着一条半米来高的四腿板凳。
忠顺王正不解其意,宝玉道:“王爷,孙将军也没有受多少苦,相反,每日竟是快活得紧呢,是不是?孙将军?”
孙绍祖尚未说话,那驴子一见孙绍祖便啊哦啊哦的鸣叫了起来,孙绍祖一听浑身不由得颤栗不已。
宝玉道:“孙将军,不如今日就当着最疼爱你的王爷面前,好好享受一回如何?也好让王爷看了放心。”
“这……”孙绍祖不由犹豫起来。
那牵着驴的人道:“宝玉,跟这厮还需客气什么?把鞭子给我!”却是薛蟠接过鞭子来就要打。
孙绍祖忙道:“不敢,不敢,小人这就招办。”说着挣脱了忠顺王的手,不敢抬头。
哆哆嗦嗦的着手去解自己的裤子。
忠顺王急道:“祖儿,你……你这是作甚?”孙绍祖也不看忠顺王,只将裤子褪下了,趴在了长凳上,将腚沟子撅得老高,两手将臀肉往两边掰开。
薛蟠手中牵着的的驴一见,胯下一尺半长的吊物早红红的露了出来。
薛蟠松开驴缰绳,又在轻轻在驴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那驴见了孙绍祖便早按耐不住,如今得了自由不由欢叫一声冲了过去。
顿时屋内想起孙绍祖一声惨叫。
“祖儿!你……”忠顺王惨叫一声,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了出去往后一倒,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