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会不会没事不知道,反正现在是出事了。
天大的事。
两次月考,排名从十几稳定退步到三十多,愁煞了一堆人。
阮晴依旧不曾疾言厉色,双臂从身后环住我的脖子。
我放下手中的成绩单,阖眼细细感受紧贴的温柔她俯身在耳边轻轻问道:“班主任说你上课老走神,告诉妈妈,你都在想什么?”
“当然在想你……”我不假思索,却骤然强行改口,“椅……一些有的没的……”
“妈妈说了,不反对早恋,但是有一条,不能影响学习。乖儿子,你这样让妈妈很苦恼啊……”
我回头奇怪地看着她,“妈,你听谁说的?怎么我这当事人都不知道?”
“你之前几次回来那么晚,是不是送小玉回家?”
我有些哭笑不得,那是纯洁的革命友谊,那小丫头可能?
或许?
大概?
对我有一点点意思?
可我真不想自作多情。
更何况,此生,惟你。
“别听他们胡说,没事就乱传,多说两句话就谁跟谁好上了,没有的事。”
见我不欲多言,她也就没再开口。
亲昵地温存了一会儿,阮晴悄悄退了出去,而我也暗暗做了决定。
新的一周早读之前,我就向班主任申请搬离原位,独桌独椅,他当然没有反对,反而乐见其成。
面对“前”同桌诧异的眼神,我笑着解释,“我也该好好努力一把了……”
听着我明里谦虚实则自夸得意的样子,她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承认,只能用小到听不清的声音编排我。
望着走得一干二净的空荡教室,即使已经强迫自己连续一周沉浸题海,甚至习以为常,却依然感到,空虚。
那一堆冰冷毫无色彩的任务,实在谈不上所谓的热爱。
我唯一挚爱的,反而无法靠近。
“唉——”不管怎样,生活还是要继续。
“不是说要好好学习吗?怎么又开始叹气了?”
门口进来的,是闷了好几天的“前”同桌,自从搬开就不再主动跟我说话,没想到趁着最后一天放学还是忍不住留了下来。
我略带抱怨地回了一句,“还不许人烦吗……”
自己的处境确实让人烦恼,可只要能爱着,就这样继续下去,似乎,也不错?
而以少年的心性,又如何能想象得到未来呢?
不曾察觉她已碎步走到跟前,像是骄傲的孔雀垂下头颅,“雷宇,对不起……”
“什么?”不知道是她没说清楚还是我耳朵出了问题。
“我……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早已随着上一句话消散一空。
随便一想,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上课走神,成绩退步,一个人坐,少年烦恼,我的问题估计她全揽自己身上了。
“唉,走吧……”
“走就走!早知道就不留下来了,管你去死……”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反应,转身疾步离去。
直到快要退出教室。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