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答应一声,迈大步来至我面前,一双大手左右撕扯,将我全身衣裤扒掉!
玉乳、肉户纷纷见光,虽粉面涂灰,但已验明女子无疑!
此时乃早春时节,天气依旧寒冷,入夜后北风嗖嗖,我被冻得瑟瑟发抖!
年轻军官看罢点头,翘起二郎腿,端起茶盏放在嘴边问:“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因何私藏枪支利刃?这些金条银洋又从何而来?实话实讲!”
我被他们扒光衣裤,玉体裸露,本就心中愤怒,又见他不紧不慢,怒火更盛,娇声呵斥:“呸!民国法典我犯了哪条?!你怎如此野蛮?不由分说先将我扒光羞辱!世道混乱,我单身出门若以本来面目多有不便,自然女扮男装,私藏枪械利刃亦是防身之用,至于金条银洋乃路上所用!有何不可?”
他听罢放下茶盏,面露不快,皱眉:“我乃凤饶关守将,身负重任!维护治安亦是我分内之责,现问你话,你不如实回答,却处处狡辩,可知必是刁钻之女!民国法典中早有规定,问而不答者,视为藐视法律!老黑,掌嘴二十,让她知道知道法典厉害!”
老黑听罢抬腿将我踹倒在地,麻药药效尚未完全消失,我亦无反抗之力!
他转身来至面前,单手揪住发髻,另手扬起“噼里啪啦”便赏下二十响亮耳光!
“啊!啊!呦!…”我粉面左右摇晃,边尖叫边献出白眼,却依旧被抽得嘴角见血!
刑毕,老黑退到一旁。年轻军官问:“说不说?”
我银牙紧咬,不发一声。
他有些不耐,皱眉瞪眼:“你这女子!怎如此嘴硬!难道不知这里是关衙重地?既已来了,若不交代明白又怎能出得去?”
僵持半晌,我依旧无话可说。
他怒:“既如此,我也不为难你,老黑!把她拉出去!就地枪决!按女匪计!”
老黑听罢,大声答应,揪住头发便往外扯,我双手被绑,浑身无力,被他扯得疼痛无比,娇声大喊:“冤枉!冤枉!…想不到我美娘今天…姐妹们!…为我报仇!…血洗凤饶!…”
“回来!”他突然喝令。
老黑听罢一愣,随即又将我拽回。
他起身自屋内出来,来至我面前,仔细端详,忽问:“你刚喊什么?美娘?”
我怒吼:“不错!姑奶奶便是美娘!”
他眨眨眼,再问:“哪里的美娘?!”
我叫:“天下还有几个美娘?姑奶奶杨家八美中排行第二!”
“噢?!”他剑眉一挑,略沉思,抬头道:“老黑,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继续巡街!”
老黑听罢一瞪眼,刚要开口,他皱眉:“怎?没听我军令?”
老黑不敢违背,忙挺胸敬礼应:“是!”言罢,转身下去。
院内只剩我们两人,他解开绑绳命我入屋,又取温水让我洗脸净面,我脸蛋虽被抽肿,但依旧难掩美色,他望着赞:“果然绝色佳人!”
进入屋内,热气扑面,身体渐渐暖和,麻药药效逐渐消散。
我冷冷道:“少佐将大人不必虚伪!既把我拿住,何不就此押解省城请功?保你连升三级!”
“哈哈…”他听罢仰天大笑。
我怒问:“你笑什么!现如今全国通缉我们八姐妹!拿住一人便可得银洋两千,升官发财不在话下!虽说我与现任沈督军有一面之缘…但…国法当前…恐无济于事…”
他听罢忽收起笑容,凑近悄声道:“二奶奶切莫高声!我若有意害你,只需将你人头切下送至省城即可,又何必如此?”
我心下一想却也有道理,不禁问:“那…大人何意?”
他笑:“二奶奶怎不问我姓名?”
我仔细上下打量,的确不认得,忙躬身:“敢问大人宝讳是…?”
他点头微笑:“我姓萧,名嘉胜!”
我闻听“嘉胜”二字略感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在何处听过,正犹疑,只听他笑:“二奶奶神机妙算,那金蝉脱壳之计将我们哥仨骗得好苦!”
这话醍醐灌顶,我顿想起,当初在沈晓楼处与他夫妻二人秘议,使金蝉脱壳之计偷梁换柱,用我代替沈夫人与她三位亲侄做淫,这三位亲侄大哥嘉杰,二哥嘉敏,这老三便是眼前这位嘉胜!
到此才知原来他们姓萧。
想到此,粉面通红,忙躬身:“卑职…罪女…参见大人!…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他点头笑:“我们哥仨虽未与二奶奶谋面,但却有夫妻之实!若说大水冲了龙王庙却也是此理!”
我忽又想起一事,忙问:“只妾身不明…当初金蝉脱壳之计毫无破绽,想来,沈大人夫妇亦不会说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