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瘦高黑衣人来至面前,冷笑声中摘下蒙面青纱,我们一看,竟是雷辊!
“呵呵…”他冷笑一阵,点头道:“几位可曾想到,有朝一日落在我手中?你们自以为逃出生天!那不过是痴心妄想!”
我们中了迷香,头脑清醒,只四肢无力。
九妹怒吼:“雷辊!有本事别用迷香!与我们单打独斗!若输了,任凭发落!今番你用卑鄙手段算什么好汉!”
雷辊冷笑:“你等犯下惊天大案还敢嘴硬逞强?!想徐督军待我如亲生儿子却被你们残忍刺杀!现如今我早已辞去军职,这些弟兄也都是受徐督军大恩的近身侍卫!我们只做一件事!便是将你等绳之以法!为督军报仇雪恨!对待你们,不必将道义二字!不择手段才是上策!…”言罢,近身上前单手揪住九妹发髻,另手扬起“噼里啪啦”一顿耳光,疼得九妹尖叫不止,当场献出白眼!
“来人!装车!”雷辊发令,四周黑衣齐应一声将我们扔入车内出了密林。
我与宝芳紧靠,她低声问:“妹妹可有脱身之法?”
我摇头:“一时间想不出,咱们只能见机行事…”
行行走走似是上了官道,临近定更,入了泽松城!
左转、右拐,行进约半里,车辆停下,只听外面有士兵喊:“什么人!”
雷辊应:“已故徐督军近卫长雷辊拜见泽松守备夏侯瑞大人!…”
似是许久,车马再动,仿佛入院。
车帘一挑,兵士动手将我们拉扯下来跪列一排。
我抬头看,这里似是官衙后院,院内点起火把,亮如白昼,四周站满荷枪实弹士兵,全身褐色军装,手中长枪刺刀,一个个倒也威风凛凛。
面前正堂台阶太师椅上坐着两位,主位一人,面容清秀,身着便服应是泽松守备官夏侯瑞,雷辊坐在旁边。
雷辊道:“夏侯大人,这便是全国通缉要犯!杨家八女!她们勾结匪类大闹省城刺杀一省最高军政长官!实属罪大恶极!”
夏侯瑞皱着眉上身前倾仔细看看,摇头:“这八个女子年轻貌美,谁能想竟有熊心豹胆!做此大案!可惜…可惜…”
雷辊冷笑:“我之意,明日便将八女枪决!而后上报北平!”
“这个…”夏侯瑞沉吟。
“怎么?夏侯大人还有疑虑?”雷辊瞪眼问。
夏侯瑞笑:“雷大人别误会,只是…一则,虽是八女,但未验明正身。二则,通缉令上并未写明”就地枪决“。三嘛…既是在我泽松管辖境内捕获,我自然要上报本省督军大人再作处置。”
“什么!”
雷辊瞪眼愤然站起,怒:“八女所带枪械、利刃就在眼前!所搜出金条出自省库,历历在目!怎有”未验明正身“之说?!再者!通缉令上虽未写明”就地枪决“但犯下如此惊天大案,即便枪决亦不为过!还有!虽是在泽松境内捕获,但未动用你一兵一卒!皆是我等兄弟功劳!只不过借你走个手续流程!夏侯大人难道要抢兄弟功劳?!”
夏侯瑞听着,脸上白一阵红一阵,似是肝火上顶,皱眉喝:“雷兄怎如此不通情理?!难道不知民国法典?即便擒获八女,也应按法律流程办事!如此重大案件我当然要上报本省最高军政长官再做定夺!你若擒获八女后就地枪决,我自然无话可说!但既然八女已入泽松,理应交由当地管理处置!雷兄乃外省退任官员,怎可横插一手干预我的政务?!”
“你!…”雷辊凶眼放光伸手向腰间摸去!
“大胆!”夏侯瑞一声怒吼,四周褐衣士兵长枪齐举,黑洞洞枪口直指雷辊等黑衣人!
场面骤然紧张,僵持不下。
“夏侯大人!罪女认为应按民国法典办理!我等有天大冤枉!容申诉!”我突然娇声高喝,一边暗打出手语!
宝芳等见了,立刻明白过来,齐声喊:“夏侯大人!我等冤枉!容申诉!”
雷辊正在气头,又见我们如此,急得跺脚,怒:“闭嘴!来人!给我打!”
两旁黑衣忙蹿过来,挨个揪住发髻赏下耳光,我们个个惨叫,粉面被抽得左右乱晃,纷纷献出白眼!
“罢了!罢了!…”夏侯瑞摆手,黑衣这才停下,退到一旁。
“雷大人也不必如此,这样,将此八女暂时羁押,我这就亲笔写明原委,连夜派人呈报上级,明日一早便有回音,到时按章办事即可,您以为如何?”
夏侯瑞问。
雷辊凶眼乱转,似是打定主意,点头:“既如此!那就依夏侯大人!只是,此八女狡猾多端,每人精通搏击,羁押在牢实不放心!我意,由我亲自看管!就在这官衙后院中!”
“这…也罢!那就辛苦雷大人了。来人!准备纸笔!”夏侯瑞吩咐,起身进屋。
雷辊从台阶下来,在我们面前走了两圈,恶狠狠道:“板上鱼肉!还敢巧舌狡辩妄图死里求生?!今夜就让你们知道知道厉害!来人!”
四下里黑衣齐声应:“在!”
雷辊用手指着嚷:“拿皮鞭!抽!”
黑衣纷纷抽出皮鞭,对准我们劈头盖脸,几下便将衣裤抽破!露出雪白嫩肉,再抽!皮开肉绽!鲜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