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怒吼一声伤口迸裂又渗出鲜血!
囡缘忙用止血药,急:“老爷切莫再动怒!否则无法止血!”
他指着我厉声喝:“这笔账理应算在你头上!宝芳!”
宝芳在旁应:“诺!”
他怒:“将美娘扒去衣裤!用…树枝抽其五十鞭子!行刑!”
宝芳无法,急命洞口胜楠找来几缕柳条,搓成一股,九妹、婉宁将我衣裤扒掉,赤身裸体,她俩左右将我架起站好,宝芳来至背后怒问:“有无异议?”
我银牙暗咬,大声应:“贱妾毫无异议!领刑!谢恩!”
“啪!”柳条抽在粉嫩后背立时红肿。
我咬牙高叫:“一!”
“啪!”又是一鞭。
我再叫:“二!…”
行刑完毕,我早已疼得香汗淋漓,如此依旧跪在面前磕头高喊:“贱妾万谢老爷天恩!”
他瞪我恶狠狠道:“待…待回到庄上…我必按家法严厉惩戒你!…木驴、牛车让你骑个够!”
我听罢浑身颤抖,只因这“木驴、牛车”皆是家法中最为严厉两项,由三艳所创,只用于惩戒女子,若用上,可将肉户、肛眼捅烂,自此再不能人事!
想到此,我无法忍耐,高叫:“老爷容禀!贱妾有话讲!望老爷开恩准许!”
他气哼哼冷道:“你还有何说?!”
我回身爬到衣服前摸出文凯所给信纸,而后爬至他近前,双手奉上高喊:“此役咱家大败,真非贱妾之过!恭请老爷察看此信!”
他伸手接过,打开看,与此同时我亦将前后原委详细道来!
“呀!”突然,他怒叫一声,双手摊开向后一仰倒入囡缘怀中昏死过去!
在场众姐妹大惊,忙围拢过来,齐声惊呼,囡缘赶忙掏出药盒,从中取出一粒金黄色丹药塞入他口中,过了半晌,才听他:“嗯…”长长出口气缓醒过来。
“这…这…这确是念恩字迹!…”他浑身颤抖指着信纸。
此时众姐妹个个气得咬牙切齿,捶胸顿足!
我低头道:“念恩贼子平日里离间贱妾等与老爷!关键时刻卖主求荣,私通敌人,倒反杨家!此役咱家精锐全军覆没,皆拜那小贼子所赐!望老爷…”
话音未落,突听他喊:“哎呦!”我忙抬头,见他用手紧捂脖颈,鲜血竟浸透纱布从指间流出!
“不好!”囡缘尖叫出声,忙将他放平,随后撒药止血,可竟无法止住!
半晌,老爷面色惨白,缓缓睁开双眼,我们再看,那眼神已失去光泽!
众姐妹围拢在他身旁,他一把握住我手徐徐道:“美娘…是我错怪你了…只恨!…念恩…竟做出如此勾当!…背叛杨家…暗通甘陕…是我识人有误…毁了家业…亦…亦毁掉锦绣前程…我自知…命不保…你等…需替我报仇雪恨!…杨…杨家之事…托付…托付…给大爷…执掌…”
宝芳听到此忙问:“大爷、二爷皆失散,生死不明…若是不在…如何办?”
半晌,他气若游丝,嘴唇微动道:“若…若果真如此…则…则由你们八女…共同…执掌…宝…宝芳为首…美…美娘为副…其…其余辅佐…”言罢,头一歪,手一松,西去!
“老爷!…”众姐妹见状放声大哭!
囡缘含泪查脉,片刻,摇头哭:“老爷…血气上攻…伤口迸裂…失血太多…无力回天!”
宝芳哭罢多时,抹干眼泪低声道:“此事先不外宣!否则人心不稳!”
我们听了纷纷点头,大家齐动手将他抬到侧旁,用毛毯覆盖,而后跪在面前叩头行礼。
来至洞外,此刻金鸡报晓,已到清晨。
众兵头聚拢过来询问老爷情况,宝芳道:“老爷昏厥几次,只因伤势太重,但经囡缘治疗,暂无大碍。”大家听了,这才放心。
就在此时,枪声再起,忽听甘陕士兵齐声高呼:“活捉牙哥儿!赏金万万两!…活捉牙哥儿!赏金万万两!…”声势之浩大,恍若排山倒海!
震彻山谷!
九妹咬牙切齿叫:“牙哥儿是咱家老爷乳名!数十年间谁敢如此称呼?!今番辱我家主人,看姑奶奶不敲碎尔等脑袋!”随即拔枪冲出。
宝芳忙传令:“美娘、佳敏、囡缘各率部分士兵支援九妹!余者随时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