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早早启程回庄复命。
出关而行,我心想:若就此回庄,宝芳等众姐妹皆不在,我又能与谁商议?倒不如先去见宝芳,与她商议后再做定夺。想到此,改路尖草铺。
几日后,还未到尖草铺便遇到巡逻士兵,为首正是龙队兵头朱东亭。
东亭见我忙行礼:“二奶奶怎到这里?听闻您出使甘陕,前儿我们主子还念叨想您,可巧!今儿您就来了!”
我笑:“从壶口赶过来,回庄之前过来探望,她现在何处?”
东亭回:“尖草铺正东十字街新建一所大宅,我们主子与晋少校便将那里设为本营。”
辞别东亭,我策马直奔尖草铺,路上通过几道关卡,有明岗,亦有暗哨,可见防守严密。
时隔多日,再入尖草铺却与当初大不相同,宝芳治理之下,集镇扩大一倍有余,新建无数房屋瓦舍,人口也比从前增加许多,大街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来至东十字街,眼前一所崭新大宅,中门大开,两旁各八名士兵站岗,不时有人进出。
今日值守正是叶胜楠,远远便瞧见我,小跑赶来,行军礼:“小人参见二奶奶!”
我下马,交由他领过马匹,随即问:“你们主子可在?”
胜楠回:“就在正堂处理军务!”
我点头,迈大步入宅,早有士兵向内通报,我刚进门,宝芳便迎上来,笑:“妹妹!你怎来了!”
我笑:“十天前入壶口,回庄之前过来看望姐姐。”言罢,我俩说笑着挽手入正堂。
宝芳打发走旁人,堂内只剩我俩,我便将此去甘陕种种情形全盘托出,她认真细听,不时点头,听闻我被杜婆婆调教及赏月亭内做淫之事,不禁抿嘴儿轻笑:“妹妹果然才思敏捷!这”淫使之礼“真妙!”
我摇头叹气:“若不如此,惹二位督军不快,则性命堪忧!我也是急中生智,勉强应付罢了。”
她听了点头,又听我说在督军府内被二位督军大人日夜淫宿,被九龙一夜间春露六连灌之事,不禁摇头苦笑:“真难为妹妹如何挨过来?若唤作是我,则真真无法消受了!”
我亦苦笑:“九龙大人生得好尿囊!那一泡热尿怕没有四五两!如此愣灌,我已到极致。”
最后,我又将金剪岭刺客之事详细道来,宝芳听了,秀眉紧蹙,面色铁青!
半晌,她道:“如此说来,这潘美凤心肠毒辣!便是嫁到杨家也容不下咱们姐妹!”
我点头:“姐姐说得是。初见,她便无缘无故记恨于我!她父、她叔执意淫我,我又怎能不从?且当众淫乱之事亦是由她挑头引起,怎能怪罪在我身上?依此情形看来,此女心地歹毒!睚眦必报!将来必害咱们姐妹性命!”
宝芳面色阴沉,忽用手狠狠一拍桌子,美目瞪圆,怒:“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杨家基业又怎容她人染指?既如此,咱们先发制人,宰了她!”
我与宝芳自幼一起,从未见她如此动怒,绝色脸蛋竟狰狞扭曲!可见是动了真怒!
她这话正合我心意,忙问:“姐姐之意…”
她想想,低声道:“寻机将其刺杀!除掉心腹大患!”
我听罢自言自语:“潘美凤一向深居督军府内…若入府刺杀…恐不成行…除非…”我忽想起宝相寺上香事,眼睛一亮,低声道:“那潘美凤每月初一、十五必去城内宝相寺烧香许愿,此处地形我查看过,寺后有一土山,树林茂密正好埋伏,只待她入寺之时寻机击杀便可!”
宝芳点头:“咱们姐妹中,唯佳敏阻击之术最精,又有德国老师傅赠予的远距阻击步枪,可带她同去,另再调九妹同行,可保万无一失。”
此事议定,我又问:“姐姐,老爷那边如何应对?这些时日咱们不在庄上,念恩那小贼子免不了吹耳边风,只怕老爷心意…”
她略想想道:“你可据实而说,再观老爷之意,若是与咱们同样想法则甚好,若不是,不露声色凭他定夺,暗中仍依计划进行。”
我点头称是。而后,又秘议多时。
晚间,宝芳设宴,席间我忽想起耀先,笑问:“姐姐,怎不见耀先?”
她笑:“我已命他率部在南四平外驻守设伏,若遇回子队则就地剿灭。”
我点头问:“可有战果?”
她笑:“已剿灭两股来犯之敌,共二百余,自此后回子队再不敢轻易冒犯。”
我笑:“耀先鹰队配备四挺机枪,火力充沛,想那回子队怎能消受得了!”
酒过三巡,我问:“耀先义母徐夫人怎也不见?莫非在前线军中?”
宝芳听了放下酒杯抿嘴儿笑:“妹妹提起徐夫人,当真了得!前些时耀先还未启程,我与他们娘俩共住此处,这才知,耀先一应起居事宜皆由徐氏包办,事事亲力亲为,耀先晨起洗脸,徐氏便打来水。如厕,徐氏便在旁伺候,大解后不用便纸改用嘴舔净宝眼。用早膳,徐氏便先将食物嚼碎嚼细而后一口口喂给他吃,耀先想吃奶,无论有无旁人在场,徐氏便解怀将乳头塞入口中。更不要说做淫之事,白日里娘俩便在院内撅腚做淫,我撞见过不止一次…”
我听罢笑:“难怪徐夫人自称对耀先太过宠溺,今日听姐姐道来,果如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