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俩便一前一后的鱼贯而入。
赤色酒吧的豪华贵宾包厢,在内行人看来装修绝对抵得上包厢外面所有开销,有些酒吧是外媚,而像赤色酒吧则应归于内秀。
只是来过无数次的沈弘宇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这儿要如此做,似乎毫无道理可言,只不过这都不是他需要多想的问题。
能容纳二三十人落坐的宽敞包厢里,现在却只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一个漂亮女人。
身着一套色调十分华美唐装的男人不怒自威,给人种霸道感觉,久居上位,面对普通人,自然而然会流露出凌厉的优越感。
此人如初次相见的话,第一眼就不敢让人轻视。
他现在端着一杯红酒,摇晃着酒杯,空出来的那手则搭着身边那个女人肩膀,视线落在了进来的沈袁俩人身上。
女人则很是娇艳,高挑,也很媚冶,她身穿一袭价格不菲的黑色晚礼服,披着貂皮,瓜子脸,晚礼服后的峦峰叠涨凸鼓,波涛汹涌;眼神柔熙妩媚地盯着刚走进包厢的俩人,散发着一股成熟韵味。
男的是范平安,女的则是他的情妇——王清莉。
“干爹,王姨!”
已无刚才在外头对沈弘宇说教时的那种沉稳老练之性。
此刻的袁昊俨然一副长辈眼中最懂事最听话的好青年模样。
乖巧地跟坐位上的两人行过礼后,便闪身坐到了范平安的另一侧身旁。
而与此同时,沈弘宇也冲已有过几面之缘的范王俩人礼貌问候,恭身致敬。
“不用拘束,来,坐!”
范平安面对沈弘宇的礼貌客气笑了笑,手指一挥,示意他坐下来。
接着一手继续摇晃着酒杯,另一手拍着袁昊的臂膀,佯作不满道:“你这小崽子!年纪轻轻就学的人家到处风流。现在竟然还央求我这个做干爹的给你拉皮条,要是让你爸知道了,我还不被他戳着脊梁骨骂啊!”
“嘿嘿!”
知道此事实在有够唐突的袁昊傻傻的笑了笑,然后自告奋勇地取下了范平安手中的杯子,探身拿起桌上的那瓶出产与法国波尔多拉图酒庄的塔牌红酒,用白布裹好瓶身后,姿势甚为优雅地为范王俩人的酒杯里添了酒。
“干爹,俗话说的好,叫人不风流妄少年。想我现在二十有三,生的虽不能说俊逸倜傥、宋玉潘安;但总好在龙精虎猛、身体强健吧!如果现在不多那个那个,难道,还等老了——哎呦!”
还没等袁昊摇头晃脑地把话说完,他的脑袋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属于那个名叫王清莉的娇媚女人赏赐的脑瓜崩。
与之而来的,还有她那如黄莺出谷的吴侬软语:“年纪轻,要注意节制,别到老了为此劳下一身毛病!”
“多谢王姨关心!您的指力还是那么刚劲,做晚辈的实是甘拜下风呀!”
捂着脑门不停揉搓的袁昊脸上挂着奉承味十足的笑意,很是诡道的跟王清莉调笑道。
王清莉也不再出言,只是那双似乎会说话的媚眼,乘着范平安没有注意的时候,波光灵动,春情荡漾的睨了袁昊一眼。
袁昊细眯起眼睛,伸手摸了下嘴角,之后再度回身,坐于范平安身旁。
这一瞬间的浮光暧昧,没有逃过位于侧坐,能尽览三人风貌的沈弘宇之眼。
但他的脸上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因为关于袁与王之事,他早就知晓了。
可知道归知道,内心中的那股不可抑制的欲望,还是渐渐地燃起了。
这样的女人,沈弘宇迄今为止就见过两个。
如百合花般淡雅高洁,内敛柔美的方培娟;以及这位似红牡丹般雍容华贵,明艳宜人的王清莉。
“诶,干爹。”
还未等沈弘宇将脑海中浮想的事情略去,袁昊就已经偏过头去对范平安讲话了:“她们的经纪人呢?刚在门口,傅经理还对我说过他和您在这儿。怎么现在——”
“事情谈妥了,他现在已经回了宾馆。毕竟在过半个小时演出就要开始,她们也要去后台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