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从公司弄走了多少钱?你给我说实话。”
“没……”刘强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要不要我拿账本跟你对对账?”
“不……不用了。玉霞说她玩股票,挣了钱就还上……”
“你知不知道这个数额已经够判刑,甚至枪毙了?”刘强的身子从椅子上滑落下来,他带着哭腔说道:“勇哥,你不能这样……”我懒得看他的丑态,起身丢下一句话:“尽快把钱还上,我可以宽大处理。”
刚从刘强办公室出来,走廊上涌过来一群人,最前面的是白大妮和贾凤霞。
白大妮看见我,跑过来抱住我的大腿,哭着喊道:“袁董啊,我老头子是怎么死的呀?”
跟来的一群人眼睛都盯着我,我有些搵怒:“他怎么死的你问医生啊,找我干什么?”
“我老头子死得冤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白大妮不依不饶。
“你想怎么样?”我量她也不敢讹诈我。
“他死在了厂子里,得算工伤。”我明白了,贾家想借此要钱。
我大方地说:“本来他偷窃公司财物,不能算工伤。看在乡里乡亲的面子上,公司可以多给些丧葬费。这样吧,考虑到你家庭困难,就给你两万块钱吧。”白大妮看来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松开我的大腿,站起身说:“那就谢谢袁董了,你还是跟财务说一声吧,尽快把钱给我。”
“这好办,你跟我来吧。”我带着白大妮、贾凤霞来到财务室,跟赵姐说了一下情况。
赵姐拿出一张单子让我签了字,就从保险柜里拿出两捆百元大钞给了白大妮。
人群散去,赵姐小声对我说:“婉儿已经去公司本部实习了,我跟你说的事可别忘了。”我看到财务室还有别的员工,便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刘强推门进来了,小声对我说:“勇哥,我想跟你好好聊聊,晚上一起吃顿饭吧。”
看着眼前这个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老朋友,想起我们一起经历过的风风雨雨,我心一软,点头答应了。
刘强面露喜色,赶紧说:“我先去市里订饭店,回头给你发短信。不见不散啊!”我和小六子回到市里,下午去人民医院看望了军犬。
军犬气色好多了,已经可以吃流食,小兰正在喂他吃小米粥。
何巧儿坐在床边,正在削苹果。
看我和小六子进来,何巧儿高兴地将刚削好的苹果递给我。
我不忍拂逆她的好意,接过来坐在床边,问军犬:“感觉怎么样?”军犬笑了笑:“好多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出院啦。”
尽管军犬的表情很轻松,可我不放心,又去找军犬的主治医师详细询问了病情。
因为曾市长打过招呼,所以医生也坦言相告:“小伙子身体素质非常好,枪伤已经不成问题了。可下身伤得很重,送来的时候阴囊破裂,阴茎肿胀变形。经过治疗后,皮肤、血管包括肌肉都能复原,只是性神经却很多断损难愈……”我焦急地追问:“那会是什么后果?”
“性敏感度降低,阴茎难以勃起,影响性生活。”
“啊?”我的心顿时凉了,像军犬这样的铁血汉子,难道今后成了太监?
“医生,有没有办法啊?”我仍不死心。
“唉,从医学角度讲,没什么好办法。不过,如果小伙子受到强烈的性刺激,也许还能勃起也说不定……”我心情沉重地回到病房,两腿都觉得无力,可我只能是强颜欢笑地陪着军犬聊天。
病房里还有一张床,看来晚上何巧儿和小兰就在那张床上睡了。
我坐在那张床上心神不定,一直等到傍晚,我才收到刘强的短信:晚上七点,凤凰楼大酒店603房间。
小六子开车把我准时送到了凤凰楼大酒店的门口,我让他不用等我了。
从电梯上到顶层,推开603房间的门,我看到屋子里坐着甄玉霞和一个打扮妖气的少女。
我很纳闷,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甄玉霞站起来,冲我媚声说道:“袁董,怎么不进来啊?”
“怎么是你,刘强呢?”
“他不来了,今天是我请你。”
甄玉霞说着走过来搀住我的胳膊,顺手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