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鼻……北鼻……北鼻……”
一声声激动哭唤,从虚无缥缈的遥远处,慢慢接近真实世界,最后声音就停在耳畔。
眼前也从黑暗到溷沌、溷沌到叠影、叠影凝聚成妻子清纯容颜。
她看着我,脸上尽是喜极笑容,清澈的泪水却不停涌出眼眶,止不住滴落在死白的床单上。
我的脑袋动得很吃力,好久好久,才想起自己杀了好友,然后从高处跳下。
那时如当机般的黑画面,此刻都还印象鲜明,这样都没摔死,不知道是大难不死、还是苦难未尽。
“北鼻……”她俯身抱住我,在我胸前抽噎自责:“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可是你怎么这么傻……怎么可以丢下我……不……不能怪你……都是我不好……”
看到她如此伤心,我感到胸口一阵暖意,想像以前一样轻抚安慰,但手却动不了,与其说手动不了,更贴近的感觉,是手好似不存在了。
我眼珠子焦急往下看,总算松了口气,双手仍然完好,只不过不论我怎么努力,就是无法使唤它们,连指尖都动不了。
“呃……呃……”
在诗允身后,站着穿白袍的医生跟一名护士,我想开口问我的手怎么回事,舌头却也罢工,只从喉咙挤出无意义的呻吟。
“北鼻……你……你的……”她从我胸口离开,伸手抹去不断涌出的泪水,一双美眸透着悲愧的难言之隐。
“我来说吧。”医生拍拍她颤抖的肩膀。
“嗯……”她低下头,泪珠一直掉。
“林先生,你从高处坠地,送到医院已经没有呼吸心跳,幸运的是经抢救后保住了性命……”
那医生到此突然放缓声调:“不过遗憾的是嵴椎跟头部受到重度伤害,造成颈部以下瘫痪跟语言功能丧失……另外双腿也严重粉碎性骨折,已经进行截肢手术了。”
我彷佛在听别人的事,隔了好久诗允叫我,才勐然清醒,激动地“呃……呃……”乱叫。
“北鼻……没关系……我在……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不管你变怎样……”她紧紧抓住我的手,但我却完全感觉不到。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让我干脆死掉,还比现在这种样子有尊严!
我的心在嘶吼,向苍天抗议!
“北鼻……”她哭泣说:“都是我害的……我不好……但是……我们可以回家了……不用再留在监狱……我会照顾你……”
“没错,你的保外就医已经核准了。”郝明亮从旁边走出来,原来他一直都在。
我眼珠子跟着他,心中说不出的愤怒,他还露出可恨的奸笑。
医生替我作了检查,结束后说:“能醒过来真的是奇迹,现在除了脑压还高一点,其他没什么大碍,生命迹象算是安全了。”
“谢谢医生……谢谢……”诗允站起来道谢,激动之馀泪水又一直掉。
“让病人多休息,有任何情况随时告诉负责的护理士。”
那医生交待后离开,护士也跟随在后,只是她要走之前瞟了诗允一眼,前一刻还跟医生道谢的妻子忽然脸红,玉手捉紧衣角心虚低头。
郝明亮等门关上,就走回她身后,从背后环住腰,脸还无耻地贴着她脖子。
“别这样……育桀醒了……”她弱声央求,却被抱得更牢。
“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又不能抗议……”
“不……说好他醒了……就不可以……”她因争扭而微微娇喘,说一半忽然发觉自己的语病。
“嘿嘿,不可以怎样?不能让他知道这一个月来,我们在他病床边……”
“不!不要说了……”她打断狗警的话,急得泪水打转。
郝明亮不安份的咸猪手往下伸,欲撩起她衣服。
“别这样……”
“让他看看,他昏迷那么久,一定很想念你这副淫荡的身体……”
“不行……我现在……里面……”
“里面怎样?很好看啊……看!又在出奶了对吧?衣服湿了……”
郝明亮在我面前猥亵我的妻子,她身上单薄的无肩连身短裙,胸前已经晕湿两点,乳头的形状清晰可见。
“只要被男人抱着,就会发情跟胀奶,这是什么体质呢,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