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却毫无察觉,坚定不移地说个不停,越说越是大声,越说越是愤怒。
把少华惹急了,他大声地吼道:“你有没有个完。”
刘平抹了抹嘴边的口水,无所适从、愤怒的她,喘了口气,用最恶毒的语言开始诅咒,反反复复都是差不多的词。
一旦拉下了脸,刘平显得比平时厉害了一百倍,什么样尖刻的话都说了,还说出一些再明确不过的暗示,连蠢笨的他都听明白了,却无法回嘴,只是一径地发抖、咆哮,像野兽似的。
可这初次的较量,却使他明白了,他不是刘平的对手,他的嘴是极笨的,说出话是极可笑而没有力量。
从那以后,如果说他们从恋爱到结婚的时候,他们的嘴是用来亲吻的,而经过了久别重逢之后,他们的嘴是用来吵架的。
五分钟前,两张嘴还紧紧地、深情地粘缠在一起,舌头动情地、翻来覆去地搅拌,享受对方唾液的温暖与湿润;五分钟后,这两张嘴却互将唾液转化成恶毒语言,用另一种方式,将唾液归还给对方,连本带利、极尽所能地攻击对方。
两个人精神与肉体似乎再也不曾交融、交叉,就慢慢地背道而驰。
及至后来,刘平的一次偷情败露,两个人的关系通过一段时间的回旋后,进入恶性循环。
那时候,刘平父亲的权势之根还深扎在学院里,少华不敢轻举妄动,一面感激老人家当年的提拔重用,一面惧他。
这种矛盾心理,体现在他的家庭生活中,慢慢变成了对刘平深一层的忽视与淡漠。
极度的厌烦,竟使他那么多年以来没有向刘平摊牌。
他仅仅是比较地沉默了些,其实,已经有很长时间以来,他都很少和妻子做爱了。
刘平是报社的记者,她的职业早出晚归,还要出门跑码头,而少华基本是过着单身的生活。
但是,刘平是何等样的人?
她发觉了不对,由于自知理亏,就格外有眼色。
少华的沉默,很像是一种城府,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举动跟在后面。
刘平的日子,便越过越是过得很不安,她等待着少华发作。
可少华就像哑了似的,无甚表示。
后来,刘平甚至以为少华是对此事无所谓的,对她也再无所谓了,根本就无视她这个人的存在似的,这就使她心头火起了。
她便赌气地我行我素,每天在外面闲荡或是喝得醉醺醺地回家。
她放荡不堪、毫无忌讳地跟着男人打情骂俏,甚至当着少华的面,跟情人打电话调情。
对于少华投射而来的频频白眼,视而不见,反而越说越露骨,格格格浪笑起来。
她的笑非常刺耳、非常放肆,那时少华正在客厅里看电视,他不禁怒吼起来:“滚到你的房间里打,我是无所谓的,可是孩子会听得到的。”
刘平扭身回到她的房间,那年的她三十五、六了,正是女人如花盛放的时光,她放荡地躺在单人床上,两条雪白的大腿对着客厅沙发上的少华,夺人心魄晃动。
说到动情之处,还将手抚弄自己两腿间微突的阴户。
穿着轻薄睡衣的刘平,比她平时裸体时更具诱惑力。
这么些年以来,她逐渐地丰盈了起来,再也不是过去那样瘦胳膊、细长腿了。
刘平说得兴高采烈的时候,竟把手探进了内裤里,并且兴致勃勃地摩挲着两瓣肉唇,嘴里喋喋不休的。
一会一本正经板着脸,一会抿着嘴窃笑。
少华在她的笑声中,把头顶在茶几,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无论是用拳头捶打自己的脑袋,还是一遍遍地咒骂自己,他发现自己没办法平静下来。
“啪”的一声,暴怒的少华将一只茶杯扔在了地上,顿时碎成了好几片。
他到了她的跟前,他愤怒地盯住她看,两眼像是一头饿狼,可是刘平根本不当一回事,依然对着话筒放荡地大笑,而且,从内裤里把那手指放到了嘴边。
很显然,作为一个大好时光已被耽误的女人,刘平心头的不痛快被触动了,她不得不以恶作剧的态度,对待眼前这些一本正经似的鸟男人。
少华把两只手指头从她那蕾丝内裤的侧边探进,他找到了地方,那湿润了的两瓣肉唇,他把手指头插了进去,还恣意地抽送不止。
然后,用另一只手抚弄她的乳房,他低下头用嘴压在她唇上,她已经习惯了这一套。
结婚十年,他的粗鲁早已不使她震惊,他是最近才变成这样子的。
他们最初相识时那会儿,他柔情似水,但如今的他渐渐地变了,他好像患上了占有狂似的,在她身上没有一刻怜悯,就是她来了月经时,也是如此。
他猛地扑到了床上,把她压倒,他剥脱她身上的内裤,动作是疯狂粗鲁的,甚至几次想要把那内裤撕裂,刘平自己把内裤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