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道里一片漆黑,只有挂在墙上的几盏灯笼,发出了惨红色的光芒,把走到衬得如同通往阴曹地府的甬道一般。
他见四下无人,便对穆桂英招招手,道:“元帅,快来!”
穆桂英迈开步子,刚走了一步,便“呀哟”一声倒了下去。原来她连日屡遭奸淫和挤奶,体内的力气荡然无存。
再加上她已被裹了小脚,不缠上布条,寸步难行。
曾杰见她不能行走,返身将她背起,快步穿过走道,跃上屋顶,几个起落,已到了燕春阁外面。
曾杰将穆桂英放下,道:“元帅,你看,那是何人?”穆桂英定睛细看,只见屋檐下,站立着一名身穿道袍,手握宝剑的绝代女子。
她如同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叫了出来:“师姐!”
樊梨花走出屋檐,对穆桂英道:“师妹,许久不见,让我好生想念。”
两人话没说完,只见燕春阁内灯光大亮。
从两旁巷子里,杀出无数南唐兵马。
燕娘从屋内走了出来,妖媚的脸上冷若冰霜:“穆桂英,你想跑?没那么容易!”
原来,她在屋内,早已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心里早已明白,赵天保等四人定已被宋军的间隙杀死。
但她不动声色,等到内外接应之人全部现身,企图将他们一网打尽。
穆桂英顿时垂头丧气,默默念道:“完了……”樊梨花不动声色,对曾杰道:“你背着我师妹赶紧撤退,我来断后!”
曾杰点点头,把穆桂英扛在肩上,拿起兵器,和樊梨花一起,朝人群外杀去。
只见樊梨花宝剑出鞘,轻轻一挥,竟射出一道一丈余远的剑芒。
那些南唐士兵,挨着这剑芒的,人头皆如西瓜般纷纷落地。
曾杰不由惊叹,道:“好生厉害!”曾杰背着穆桂英,樊梨花跟在身后,三个人几个起落,已经掠出数丈之外。
燕娘大叫:“放箭!一个也别放跑他们!”南唐士兵搭弓放箭,一阵紧似一阵的箭雨,朝着三人射去。
樊梨花在二人身后,挥动着宝剑,剑法滴水不漏。
那些箭镞,在离她一丈远的地方,纷纷掉落。
燕娘翻身上马,取出号角,吹了起来。
凄厉的号角声划破夜空,传遍了小镇各个角落。
顿时,驻扎在小镇内外的南唐军营里,顿时火光大作。
无数南唐士兵听到号角,披挂上阵,朝着燕春阁方向杀来。
樊梨花跃上屋顶,细细观看,道:“洪飞那妖道在小镇周围,以八门金锁阵的阵法放下了兵营,锁住了小镇的所有出口。”
曾杰急道:“那该如何是好?”
樊梨花道:“所谓的八门,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个门。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此阵需八名大将各守一阵,并在中央大阵有一人指挥。如今中央大阵无人坐镇,只要我们在洪飞那妖道赶来之前,破了此阵,自然可以逃出生天。正西的景门是破阵的关键,我们往西面去罢。”
曾杰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不假思索地背着穆桂英朝西门而去。
而小镇的西门出口,早已有重兵把守,数千铁甲步兵,列成铜墙铁壁阵,拦住了去路。
阵里一名将领大声叫嚣:“穆桂英,你们已经无路可去,还不赶紧投降,做回我南唐的性奴。洪飞国师可以既往不咎!”
樊梨花惊道:“想不到,那妖道好生了得,竟在生门处布了重兵!”
穆桂英伏在曾杰背上,有气无力地说:“曾杰,师姐,你们莫要管我,放下我逃命去罢。洪飞妖道要的是我,只要我束手就擒,他就不会再捉拿你们了。”
樊梨花望了她一眼,笑道:“师妹莫要惊慌,且看师姐我施法。”
她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布袋,口中念念有词。
忽然甩手将布袋往空中一扔,从袋中抖出无数豆子。
豆子落在地上,竟化成了一列列整齐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