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啥动静的可依也忍不住回头笑望:“姐夫这是又升职了呀!请我们到这么富贵的地方吃饭。”
只因视觉处理系统过度占用了内存,祁婧跟唐卉都没功夫接茬儿。同时把四个漂亮的女人惊艳到,院儿里面装潢布置讲究的程度可见一斑。
进门是一个稍显逼仄的回廊,老式的廊柱木门全部都照例漆成红色,唯独窗棂却一水儿是绿的。
门楣和檐下的宫廷彩绘透着老北京的皇城气象。
按常理,倒座和门房都应该是仆从下人的居所,现在全都改成了餐厅雅座。
转过廊檐接出的大英博物馆式的玻璃屋顶,眼前豁然开朗。
宽敞的庭院全部都用大约两米见方的石板铺就,四下错落着几个比水缸还大的花盆,里面的花木枝繁叶茂,祁婧叫不出名字。
而在庭院的中央,几只憨态可掬的彩釉大水缸旁边,宽大的美式沙发围着一个巨硕的大理石台面儿,上面茶艺器皿一应俱全。
头一进院落都是餐厅。门窗大开,里里外外虽然大体属于中式布局,却见缝插针的摆放着各种风格的异国家私陈设。
荷兰皇家银行的柜台上摆着鎏金的洛可可烛台,伽利略发明的意大利摆钟,几乎占了正面墙的酒架上,不同封装和颜色的葡萄酒被当做艺术品摆得琳琅满目,说不出年代和国别的妆台,衣橱,桌椅以及雕塑更是随处可见。
置身其中,就如同走进了一座生活博物馆。
大大小小的各式餐桌被巧妙的安置在每个房间的会客区或者临窗一隅,跟富丽奢华的氛围融为一体,已经有先来的客人边用餐边聊天。
海棠跟可依根本无法抵挡如此奢靡而新奇的诱惑,几乎是一间挨着一间的参观。
大春和岳寒则摆出少年老成的派头儿,相视一笑,直奔院子中央的茶座。
心地纯良又热爱生活的许太太当然也怀着一肚子的跃跃欲试,可是一看两个男人已经落座,即便碍着大嫂的身份礼数,多多少少也得扮几分端庄稳重,于是拉了唐总理一起坐下,四个人边喝茶边说话。
“你们看,那间房里摆了一整面墙的迈凯伦。”隔着老远,唐卉貌似闻到了酒香。
大春拧着脖子往身后撒么了几个来回,仍一脸懵逼:“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那不么,对面儿厢房,简直是个露天酒窖。”
“唐卉姐说的不是汽车,是苏格兰威士忌,也有人翻译成麦卡伦的。”岳寒的笑容控制得不温不火,及时给东北汉子解围。
祁婧眼睛望着岳寒,嘴巴却笑得有点儿歪:“你们男人就那么爱车?好像都能开着上天似的。”
听了这话,大春也不糊涂,哂然一笑:“上不了天是肯定的,可并不妨碍有上天下海的感觉,要不怎么都取什么迈腾,陆地巡洋舰这样的名字呢?”
没等祁婧反驳,仍盯着酒瓶子的唐总理仿佛自说自话:“男人有爱车的,也有好酒的,我敢说这里的主人肯定能喝两杯。”
见她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模样有点儿上头,祁婧不禁又想起了离此不远的另一个院子:“我怎么觉得,最多就是个附庸风雅的土豪呢?”
“用词不当了姐!”
这回不客气的居然是岳寒,“这儿既不风骚也不雅致,根本无可附庸,就算是个吃饭的地方,我也觉得太热闹了。”
“嘿嘿……你也用词不当。”
大春斜睨着旁边的帅脸进一步解释:“热闹是个中性词啊!这儿根本不叫热闹。”
“那应该叫啥呀?”
“多好的小院儿,看看他们整的,啥玩意啊土不土洋不洋的,要我说应该叫文化入侵,或者干脆点儿,崇洋媚外!”
“崇洋媚外有点儿过了哈!”
唐卉忍不住插嘴,正要发表不同意见,祁婧把话头抢了过去:“我觉得吧,岳寒那是比较含蓄的表达,骂人不带脏字儿。用老话儿说就是吃块皮冻也得把油抹嘴上,有俩糟钱儿生怕没人知道!”
话音未落,只见岳寒一扬手,“啪!”的一声脆响,隔着大理石台角两个默契的巴掌拍在了一起。十三妖鹅厂地址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
大春看看身边的兄弟又瞧瞧大嫂,“你俩这……怎么跟排练过似的。”
“可不是天天排练嘛!我跟咱婧主子……”
“光排练哪儿行啊?”
岳寒稍显腼腆的笑容还没展开,就被婧主子赏了个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