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北韩国都,杜伯霖的相府无疑是全天下最重要的枢纽所在。
年届古稀的老丞相清癯矍铄,如鹰隼般犀利的双目紧瞪着面前的中年胖子:“国师,这些事情你要是搞不定,就太让老朽失望了!”
那胖子自然便是弥勒宗现在唯一的佛子宗舜,也就是大韩国的新晋国师,宗舜呵呵一笑道:“相爷不必多虑,朝堂之上的大事由您决断,江湖中的小事自然有某家来为陛下分忧。”
“国师莫要轻视了这些江湖中人,老朽听闻,南方的门派中,峨眉、衡山、雁荡、点苍都与南郑朝中各大家多有往来,就说陈老虎那个大屁股女儿,便是衡山莫行唐的徒弟,这些人现在已经隐隐抱团,他们高来高去神出鬼没,再出现几次甘州之变,势必对我们南征造成很大的阻力。”说到这,杜伯霖似是回想起了陈红玉那动人的丰满胴体,啧了啧嘴:“岳州传来的消息是那陈二小姐在乱军中不知去向,应该也是被这群江湖人救了去,咱们又少了一个钳制陈老虎的棋子。”
“相爷不必介怀,那陈老虎既然能下令炮打自己的女儿,这被咱们大家肏烂了的一个小妞也没什么用了。”说着这胖子嘿嘿淫笑两声,凑近几分说道:“怎么比得上由相爷独享的西湖那绝色佳人啊……”
“西湖这女娃娃可真是,国宝啊……”杜伯霖听宗舜提及还在内宅里等着自己的汪西湖,不由得淫心大动,敲打这假和尚国师的心情也淡了几分:“国师,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这群南郑的江湖人,能为我们所用的最好,如果冥顽不灵,就尽快除掉的好!”
“相爷放心,我已经派出大量的手下进入军中,凡是我军重要将领都会有更贴身的保护,不会再给那些刺客出手的机会了!”
“嗯,很好,我大韩境内的武林门派联络得如何了,对付江湖人最好的方法还是让他们互相撕咬啊!”杜伯霖这么讲,已经有几分将宗舜的弥勒宗看作是自己人的意味了。
“目前已经有大小十几个门派的掌门表示愿意听从朝廷的驱策,像泰山、嵩山都是与南方的衡山向来不睦的,还有黄河帮、龙门派等等也都与我教向来交好……”
“国师,老朽对江湖之事所知甚少,想来这些门派也是大有身份的,但那少林丐帮和华山呢?”杜伯霖听了那几个名字不禁心中暗暗摇头,也顾不上留情面,追问了一句。
“那少林向来自诩玄门正宗,与我教向来势同水火,是断不肯与我弥勒宗合作的,但最近二十年少林人才凋敝,他们也不敢与朝廷为敌。至于华山派,虽然在我大韩境内,但向来与南方的衡山交好,这次甘州之变,极有可能便是华山门人出的手,那华山掌门苏礼,倒是个不好对付……”
“越是不好对付,越要看国师大人的手段了!老朽倦了,国师大人请吧!”
说着也不再客套,丢下在那里吃吃陪笑的宗舜,径直去了。
进了内宅,便看见一身月白罗衫的汪西湖不施粉黛,只随意地将长发挽了个髻,正慵懒地斜坐在巨大盆景边伸出一条雪藕般的手臂抚弄着水上桃核雕成的小舟,老丞相也不多言,紧走几步,将正站起来向自己施礼的女子手臂捉住向后一拧,汪西湖的身子如早春冰雪融水一般柔软,顺势便伏了下去,一对肥嫩的奶子担在了盆景的边沿,口里“嘤咛”一下,接着便是妩媚的鼻息声。
身后的杜伯霖干枯的大手三两下便穿过罗裙深入到云中仙姑两腿之间的秘处,疯狂地抓捏起来……
千里之外,岳州东北方向的小城崇阳,一架马车缓缓出了东门,赶车人一身毫不起眼的灰衣,头戴竹笠,遮住了大半张脸却掩不住双目精光如电,正是东瀛武士山城真树,四壁厚厚的棉帘让车内甚是昏暗,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被捆绑着双手双脚躺在车上,女子长身秀腿,两瓣臀丘更是丰隆诱人,上身胸腹之间脊背之上遍布暗红的鞭痕,被一团麻布堵住了嘴,赫然便是在长江之中落水失踪的陈红玉!
这衡山火凤自从落入敌手之后被北韩人轮番蹂躏了许久,丞相杜伯霖国师宗舜等人都曾经在她身上发泄兽欲,又被押到岳州城外隔江要挟老将军陈乃德,在大船上当着数万人被反复轮奸,身体早已经被摧残得敏感脆弱。
但是这不计其数的男人却都不曾像山城真树一般对女将军怀着复杂的情感。
他们要么便是掏出硬挺的阳具抱住陈红玉肥硕的屁股忘情抽插,要么便是轮起柔韧的皮鞭冲着女俘虏娇嫩的肉体尽力抽打,但却没有人像山城真树一样一会温柔地凝视少女的眼眸,一会又狂暴地蹂躏她的身体。
这倒让陈红玉心中颇为踏实,不过是残暴的凌辱而已,是以尽管身体已经极度不堪亵玩,女将军的心志却如浴火的凤凰一样重生。
即便是面对从岳阳城头飞向自己的火炮,陈红玉也是一脸淡然从容以对,心中还在庆幸自己的老父终于可以以国事为重保得晚节,却不料大船一沉,混乱中还没落水的女俘虏竟然被一直乔装成普通韩军的山城真树第一时间带走,此时更是被他裹挟着正远离岳州。
此刻的陈红玉仿佛两世为人,数月来身边身上的男人走马灯般的更换,虽万千人却不足以摇动女将军的心志,而此刻世界一下安静下来,身边只有车外那一个男人,却端的让红玉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方才那瀛寇出城后行车到无人之处回身挑起车帘望向自己的目光,分明饱含着失而复得的热切占有,可一闪烁之后便又是无边无际的怨愁和愤恨,想来这小厮是恨极了自己,此际再度落入他的手中,想来是要把自己带到无人之处作为禁脔长期的凌辱蹂躏。
无奈几个月来身体一直被敌人们反反复复地捆绑着蹂躏,此刻虽然只有这一个武功并不如自己的敌人在驱车缓缓前行,陈红玉却无法挣脱手腕上简单的绳索,一种面对这曾经擒住征服自己的对手的无力和恐惧弥漫开来,只能任慌乱的心伴随着车轮的吱呀声扑通扑通狂跳。
就在此刻,南郑方面寻找陈红玉的行动也正在大范围的展开,击退了北韩对岳州城的进犯,贺胜只和陈乃德盘桓了片刻便率军东还江州,只留下五十名得力的斥候协助陈老虎寻找不见踪迹的陈红玉。
岳州这边自然也出动了不少精细的探子和六扇门捕快加紧寻找,协助守城的江南武林人士也在华山派苏礼的二弟子邵若节带领下奔走于荆楚一带四处打探,拯救这饱受凌辱的将门之女几乎是每个岳州人最迫切的心愿。
而在战火没有波及到的苏州,依旧是一片繁华盛景,一座三层的酒楼中人声鼎沸。
二楼的一间雅座之内,苏若云和刘清正在边吃边等人。
“大师姐,现在天下大乱,师父为何要派出咱们三个像大海捞针一样来寻这采花贼?我听说三师兄在越州杀了不少瀛寇呢!”小胖子是华山诸子中少有的对这大师姐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的存在,也便少了许多拘谨和腔调,反倒是博得许多与苏若云同行江湖的机会,这会他一边吃得满嘴是油,一边问道。
“我爹说有消息表明这个庄智渊不仅仅是个采花贼,他深通机括原理,这两年为北韩军方改进了不少军械,让北韩军力大涨,是以派我们来找机会除掉他。”
苏若云一边回答,一边回想起下山之时父亲的叮嘱。
“那他是南郑人啊,这不是汉奸吗?北韩给他银子了?”刘清一边往嘴里填着樱桃肉一边嘟哝着。
“想必是的,”顿了顿,这清丽绝伦的女侠又接着说道:“天下三分,作为武林中人,是韩人郑人也没那么大的区别了,按说我和爹都生长在华山,该算是韩人的……小胖,你是江西人吧。”
“嗯,我是洪州人,哎师姐,那师父为什么要帮着南郑做这些事呢?”
“爹说这并不算是为南郑做事,包括他自己去甘州帮助西凉的宋帅,也不是为西凉做事,只是要努力维持现在三国鼎立的局面而已。”
“这我就不明白了,天下大一统不好吗?我小时候可是特别希望龙帅能挥师北上一战定中原的。”刘清又问,此刻竟是已经停住了咀嚼,瞪着小眼睛望着苏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