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过最重要的是要守住城池,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在陈药师的威压下,常胜军显示出非凡战力。
士兵们顶着飞石和箭雨疾攻,虽然死伤累累,但毫不退却。
未过多久,已有两队人马爬上城楼,与守军展开激战。
“杀!”
大名府卢廷义卢员外带着家兵前来助阵,与攻上城头的常胜军生死搏杀。
卢府家兵都经过他的亲手调教,个个武艺不凡,杀伤力远在常胜军之上。
“抓活的!”
黄子兴转达张先指令,带着守军冲在前方。一场混战之后,大名府守军击溃敌军,俘虏军卒不下三百余人。
慕容隆在城下观战,眉头紧锁。
他发现战局非常诡异,常胜军经常可以攻上城头,但很快就被压制。
如果说守卫力量强大,那就不应该被轻易攻破城墙,若说夏军战力不足,攻上城头的常胜军却又被多次击退,确实有悖常理。
慕容隆隐隐感到大名府守军似有阴谋,但又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一天的战斗接近尾声,常胜军多次进攻无果,只能鸣金收兵。
大名府内,烛火通明。战斗结束后,张先丝毫未曾休整,直接步入指挥室。
在他命令下,被俘的三百多常胜军被拉进大厅,等候发落。
“被俘士卒中可有辽人和金人?”
张先面色冷峻,扫视着这些被俘敌兵。
士兵们面面相觑,低头不语。
几位守军军官走入俘虏间,将十几位相貌不似中原人的敌兵从队伍中拉出。
“将这些胡虏们斩了!”张先随手一摆,守军手起刀落,十几颗人头落地。
被俘士兵面色苍白,看着满地尸身瑟瑟发抖。
这时张先道:“你们原为夏人,却做了北金走狗。本该将你们斩首,但本大人心怀慈悲,不忍下手。现在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愿意投降的举手。凡投降者,可留下一条性命,将来到战场上戴罪立功。”
“我们投降。”俘虏们纷纷举手,庆幸终于可以保住性命。个别还想顽抗的士卒见大家都举手归降,也跟着举起双手。
张先大笑一声:“好,拿笔来。”侍卫取来笔墨,登记每一位降卒的姓名,然后让他们按上自己的指印。
“这是你们的降书,本大人会仔细保管。今晚我就放你们回去,暂时无任何要求。不过,当两军交战时,你们要伺机斩杀陈药师,拿着他的头回来复命。”
第二日凌晨,守军用绳索绑住俘虏腰身,沿着城墙缓缓下落。当身体着地,被俘士兵解开绳索,飞奔向常胜军大营。
“什么人?”
常胜军发现这些被释放的降卒,弯弓搭箭,等待上方将领的指令。
“不要放箭,我们要见药师将军。”
陈药师听到阵前嘈杂,忙出营帐观瞧。当他看到被释放的军卒,下令士兵放下弓箭,任这些降卒归营。
“张先为何放你们回来?”陈药师脸色铁青,凶狠地盯着这些兵卒。
一位士兵头脑灵活,大声喊道:“陈将军,他们放我们回来是让我们做敌军内应,等合适时机反叛。小人陈三冒死回来,只为给大人报信。”
其余降卒赶紧跪下,七嘴八舌喊道:“我们绝无叛敌之心,只为保全性命,重返战场杀敌。”
“是啊,我们未曾投敌。请将军明察。”
陈药师大笑道:“张先小人,妄图离间我军,真是痴心妄想。各位不必担忧,本将军恕你们无罪。你们好好修养,伤好后继续跟我杀敌。”
讲完话,他转身离去,叫来一位亲信仔细交代了很久。
半日之后,回归的降卒被安置在一处,由一位军官领着到后方休息。未过多久,士兵们已远离大营,但领军之人依旧向前,毫无停留之意。
“这是要去哪里?”一位降卒感觉不妙,停下脚步询问。